“報!”“陛下,南街遭遇刺客!”“報,陛下西街遭遇刺客!”“報......”四大主要中軸大街傳來了戰(zhàn)訊。聞言,許多人松了一口大氣,至少推測是對的,敵人按照計劃的路線來了,那么就等于陷入了禁軍的伏擊。說不定,都殺不到跟前來。“他們有多少人?”葉離追問?!盎乇菹?,天太黑了,咱們看不清,但估計不少于禁軍,至少也近千了!”禁軍回道。葉離眼神一寒,這么多前朝余孽,都快可以組成軍隊了,這要是不早日鏟除,這還了得?“你們四人回去,告訴四街校尉,無論什么情況,他們不可退后!”“無需留手,全部斬首!”他揮斥方遒,見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亂?!笆牵?!”四個傳訊禁軍迅速又沖進了雨夜。而此刻的大雨已經(jīng)無法完全掩飾激戰(zhàn)的聲音,至少神宮內(nèi)部是能聽見一些動靜的。激戰(zhàn)還在繼續(xù),四大中軸大街的雨水已經(jīng)徹底被染紅,很是寬敞的大街堆滿了尸體,殺手們遇阻,而且損失慘重。箭樓上的弓箭手,幾乎成為了收割者。但敵人也不傻,來勢洶洶,豈能沒有準備,他們很快摸到了箭樓下面,嘴巴咬著刀,一點一點往上爬?!跋旅嬗腥?!”弓箭營校尉突然大吼,神情驚悚,這是哪里來的人?“往下放箭,往下放!”他大吼。上百弓箭手立刻調轉方向,但一把把鉤鎖已經(jīng)扔了上來,弓箭手剛瞄準了下面,一把冰冷的長刀就捅進他的胸膛。噗......“啊!”禁軍慘叫,身體往下摔去,但臨死之前,依舊怒吼著抱住了一個殺手,一起墜下了箭樓,悲愴無比。望著自己的袍澤戰(zhàn)死,禁軍弓箭營校尉怒了,拔刀就砍?!暗苄謧儯麄兤戳?!”“絕不能放一個殺手進去!”“是!”噗噗......“?。?!”慘叫驚天,狹窄的箭樓上,雙方對砍,互不退步,殘酷到了極致。轟隆!一道道滾雷炸響,預示了神宮事變的慘烈,而整個洛陽城對這里的事卻一無所知,外面看神宮,幾乎是毫無變化。洛陽城門,包括內(nèi)務府,此刻也不平靜,正爆發(fā)著內(nèi)部沖突。一些內(nèi)務府的黨羽帶著大批官兵,突然雨夜包圍了袁兵等三人?!爸芾?,你們幾個想要干什么!”袁兵大怒,還真讓陛下猜中了?!敖褚共惶?,我奉命前來接替北城門,和兵衙的指揮權!”周利,官兵總教頭,洛陽人,屬于是原本洛陽內(nèi)務府的老人,但之前一直表現(xiàn)的唯唯諾諾,突然今夜就變了一個人?!盎斓?,你奉誰的命?”“陛下的手諭,你有嗎?”袁兵怒吼,絲毫沒有害怕,雖然已經(jīng)被包圍?!俺鰜淼募保瑳]有帶!”“那就滾!”袁兵怒斥,他雖然是白衣進士,讀書人一個,但深感知遇之恩,此刻比誰都硬氣?!昂?,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也配跟我大呼小叫!”周利呵斥,撕破臉,頓時,又有大批的官兵往此處沖來。袁兵臉色難看,更加篤定神宮多半出事了,但他牢記葉離交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