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了重病,若是沒有期待和求生欲,那多半治不好?!薄暗粋€人即便是命懸一線,若他的意識里還有重要的人,重要的事,納悶救活這個人的可能就要大的多!”“所以,我只是起了一個輔助作用,更多的還是蘇大人的呵護(hù)陪伴,治好了陛下的傷?!碧K心齋聽完竟一時(shí)無法反駁,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先生大才,我是說不過你了?!彼就交招α诵?,不可置否,抬頭看了看神宮天上的月亮,而后繞有深意的看了看蘇心齋?!霸掠嘘幥鐖A缺,人有悲歡離合,蘇大人,有一句話,我想要送給你?!薄霸掠嘘幥鐖A缺,人有悲歡離合?”“司徒先生,什么意思?”蘇心齋蛾眉輕蹙,聽出了什么。司徒徽平靜道:“就是字面意思?!彼獠?,身形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質(zhì),聲音深邃,也很能讓人產(chǎn)生共鳴。“我們這一生,將遇到很多人,有的人可以在一起很久,有的人卻只是曇花一現(xiàn),就如同匆匆旅客,注定相忘于江湖?!碧K心齋猛的轉(zhuǎn)身,察覺古怪:“司徒先生,你到底想要說什么,還請明示!”司徒徽再次一笑,認(rèn)真道:“蘇大人,在下只是想要告訴你,要珍惜當(dāng)下,別無其他意思?!薄澳闶窍胍f我和陛下只是曇花一現(xiàn)?”蘇心齋蹙眉追問,明顯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司徒徽沉默了一會。而后突然道:“陛下,應(yīng)該還不知道你的背景和來歷吧?”此言一出,蘇心齋震驚,冷艷的臉蛋頓時(shí)變色,要知道她鮮少如此的。“你知道?”司徒徽苦笑:“一開始只是猜測,但現(xiàn)在確定了?!薄柏毜涝朴嗡姆?,二十年前就曾聽說你的師門,一脈只有兩人,你在大魏,那一位已經(jīng)是遼東的......”說到這里,他點(diǎn)到為止。蘇心齋的眉眼有著一絲愁色,像是心事重重?!霸谀憧磥?,我和陛下也注定不可能成為夫妻嗎?”她看向司徒徽,像是尋求一個答案,一直以來她都在奮不顧身和心有忌憚之間徘徊。司徒徽直接搖頭?!拔也皇巧裣?,我看不穿所有的事?!薄拔抑皇窍胍嬖V蘇大人,珍惜當(dāng)下,陛下愛你,你也愛陛下,這就足夠了?!薄叭松谑?,一定不要留下什么遺憾?!甭勓?,蘇心齋的心一沉,她怎么聽,都覺得司徒徽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但他只是不愿意說明,歷來厲害的術(shù)士和道士都不愿意將話說的太明。特別是司徒徽提起了那些事,讓蘇心齋的心里不由的再度蒙上一層陰影。見司徒徽不愿意說太多,她也不好強(qiáng)問。“司徒先生,能不告訴陛下我的師門嗎?”“告訴了又何妨?”司徒徽不理解?!拔也幌胱尙F(xiàn)在的他分心,而且......”蘇心齋蹙眉,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司徒徽聞言道:“聽你這意思,你似乎也覺得不可能一直待在陛下身邊?”蘇心齋杵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有些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包括葉離,她深知葉離的脾氣,不想給葉離帶來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