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蹙眉:“殿下,是不是要重新謀劃一番,既然陛下現(xiàn)在沒有追究的意思,咱們還有時間,為何這樣著急?”壽王嗤笑一聲。“你真的以為他不會計較?”“此人論起殘忍殺伐,不輸開國先祖,論起智謀詭計,不輸我爹永和大帝,這樣的人,運氣太好,智謀太妖,手段太狠,在明知你們不服他的情況,你覺得他會留你?”“從蔡淳開始,反對他的人可有好下場?”短短幾句話,說的文韜啞口無言,更是坐如針氈,眼神不斷閃爍,閃爍著忌憚的芒!“那還等什么!”“只要王爺您下令,所有回鶻大軍將為您而戰(zhàn)!”“這個天下,他坐的,王爺也坐的!”骨力南達(dá)咬牙道。隨即,文韜的眼神一寒,似乎也下定決心,抱拳道:“王爺,那就打吧!”“反正,您早該這樣做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就不信,以我們的力量圍不了一個洛陽軍!”“皇帝,必須要為他的今天的自負(fù)付出代價!”壽王站了起來,臉色沉冷?!昂芎谩!薄暗袆又?,必須要將所有的情況摸清楚。”“你們立刻派出斥候,在以洛陽城為中心的三十里范圍給本王狠狠的搜,看看江夏王他們的援軍到?jīng)]有!”他很謹(jǐn)慎,雖然殺葉離的心已經(jīng)路人皆知,但還是保持著冷靜,運籌帷幄?!傲硗?,給本王組織一支精銳小隊,劍閣祭祖,擒賊擒王!”“還有,傳本王命令至李家,陳家,張家......讓他們給本王切斷所有前往洛陽的官道,如果不照做,那就是跟本王為敵!”他的眼中殺機(jī)萬千,一副要和葉離終極一戰(zhàn)的架勢?!笆牵?!”“......”次日。兩萬虎賁,以及三萬江夏王親率的精銳已經(jīng)抵達(dá)指定位置,在得知昨日大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的消息,他們無不是震怖!緊接著,六扇門再次奉命,前去傳訊,要江夏王和虎賁大將方術(shù)按兵不動,等待下一步的調(diào)令。洛陽城軍中,則是緊鑼密鼓的在準(zhǔn)備著祭祖之事。皇家祭祖,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排場流程極為復(fù)雜,但這件事葉離完全沒管,丟給了一些文官,對他而言,那些只不過是名頭罷了。真正在不斷忙碌的是洛陽軍,這支軍隊在死去的慕容甫掌管下,兵嬌將惰,甚至內(nèi)部建制存在很大問題,早已淪為雜牌,不足以和青云行軍道的那些騎兵媲美了。牧野的確很有才能,但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將幾萬人的戰(zhàn)斗力提升的那么多,這其實也是壽王敢無視洛陽軍的原因。所以,葉離也盡力的調(diào)整洛陽軍了。次日晌午后,離打壽王耳刮子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天多?!皥螅 薄氨菹?,您要找的人來了!”蘇心齋快步而來,她的白色靴子沾染了不少泥土,顯然去了什么地方?!皫нM(jìn)來!”“是!”蘇心齋拍了拍手,頓時,六扇門的人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進(jìn)來,他衣衫上滿是補丁,又黑又瘦,穿著草鞋,一看就不可能是什么奸細(xì)。但不知怎么的,葉離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眼,就覺得眼前一亮,那雙眼睛太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