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掌柜一凜,連連搖頭:“不敢,不敢?!薄拔业韧讼隆!薄盎貋?,回來??!”陳廊大喊,愈發(fā)慌亂。葉離來到陳廊的面前:“你是關(guān)中陳家的人?”陳廊本不該表明自己身份,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只能寄希望于家族的威望:“沒錯,我乃關(guān)中陳家之人,你們敢這樣對我,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放了我,我就當(dāng)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他狐假虎威道。葉離冷笑,這叫什么,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剛不滿陳家,陳家這些狗東西就送上門來了。啪!一個狠狠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陳廊慘叫,牙齒都飛了出去?!白屓藥Щ厝?!”葉離大喊。聞言,陳廊那張臉唰的蒼白:“你要干什么,憑什么抓我,我是陳家的人!”“陳家的人,老子抓的就是你!”葉離不屑,直接打臉。緊接著,有六扇門的人進來將其拖走。這一幕,看的棲鳳樓的許多人為之震驚,暗自猜測起了葉離的身份來,是內(nèi)務(wù)府的那位大人物?不是說內(nèi)務(wù)府最近已經(jīng)被陛下全盤拿下了么?這時候,葉離終于看向胡人青年,雖然是異族人,但此人不壞,而且仗義出手。“這位兄臺,多謝相助,敢問尊姓大名?”胡人青年的漢語說的還算不錯,簡單的還了一禮,道:“論弓贊!”葉離挑眉:“突厥人么?”論弓贊點點頭,倒是很大方?!澳汶`屬哪一部?”葉離好奇,突厥雖然已是一國,但事實上萬變不離其宗,內(nèi)部依舊是幾個板塊。左賢王乃是盟友,而突厥可汗和右賢王則是死敵,壽王跟他們聯(lián)系很多,甚至進行過數(shù)次賣國交易。論弓贊目光警惕,沒有突厥人的蠻橫,倒是很有禮貌,像是從小接受過中原的文化熏陶似的?!肮?,我只是一個牧民,談不上屬于哪一部?!甭勓?,葉離不再追問,明顯論弓贊不是牧民,這只是他的托詞,但他不想說,葉離也沒有追問?!昂?!”“在下葉離,這位是家妻,蘇心齋,這位是我摯友,司徒徽?!彼苯咏榻B,毫無架子。蘇心齋美眸撲閃,對于他的介紹選擇默認,雖然面色冷艷,但心跳莫名有些加速。論弓贊看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三人的不凡,但也沒有點破?!澳銈兪堑谝淮蝸戆桑俊薄皩?,第一次來,你不是?”葉離挑眉,與其攀談起來,這個突厥青年給他的感覺是不錯的?!安皇?,我來很多次了,對這里很熟悉?!甭勓匀~離幾人更加詫異:“論兄,你是突厥人,居然在這地方都混得開,看來你對中原文化很了解了?”論弓贊笑著搖頭:“略知一二,我有一個中原老師,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能來棲鳳樓,也是靠他的人脈?!薄班?,敢問令師何在?”葉離心里非常好奇,在他看來,這個論弓贊很是不同尋常,淡淡是一個突厥人如此熟悉漢人文學(xué),就已經(jīng)很讓人瞠目結(jié)舌了?!八懒??!闭摴澋?。葉離一楞,蹙眉:“那太不幸了,能教育出你這般的青年英雄,想必不是一般人也?!薄拔腋赣H說過,人終有一死,無所謂幸與不幸?!闭摴澱f道,談到父親,他的眼睛里有一種仰望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