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日漸消瘦,其實每每在薄嗣丞陪她用完餐后,她都會偷偷的躲在洗手間吐出來,她現(xiàn)在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因為想見到自己心愛的人,所以才會強忍著吃下自己不想吃的東西。
她很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對她來說是值得的。
只要能天天看到薄嗣丞記掛她,她都會忍住這種痛苦。
每天,她都會打營養(yǎng)針,強行續(xù)命,薄嗣丞知道,但從未說過。
安然如此,都是因為他。
“還吃么?”薄嗣丞徑直替安然布菜。
安然卻捂著嘴搖了搖頭,“丞,我吃不下了,你多吃點?!卑胪肭逯?,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恩?!北∷秘╇S之也放下碗筷,命人叫來家庭醫(yī)生開始給安然檢查身體。
每天他都會等到安然檢查完之后再離開,他在確保安然的身體狀況。
檢查完畢,安然今天的狀況還算良好。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薄嗣丞細(xì)聲的交代道:“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知道嗎?”
“我知道的丞,可是下午婚紗就到了,你不看看再走嗎?”安然眼中盡是期盼,希望薄嗣丞能陪她久一點。
“晚上再看好么?我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薄嗣丞溫和的道。
“那,那好吧……”安然一臉委屈的道。
“還有,丞,網(wǎng)絡(luò)上的消息我都看了,姐姐是無辜的,你不要牽連姐姐,當(dāng)初的事我也很難接受,但是我相信不是姐姐做的!”安然極力的澄清道,仿佛在掩蓋什么,又仿佛像是在提醒他。
薄嗣丞隨之一愣,他沒想到安然這時候會突然提這件事。
“好,我知道。”他回答,不知道安然有何用意,是希望自己去跟安小萌對峙,還是希望他如當(dāng)年那樣對待她。
“那就好,對了,丞,我聯(lián)系不上姐姐,我們的結(jié)婚請柬已經(jīng)寫好了,你替我?guī)Ыo姐姐好不好?”說著,安然立馬從紅色的盒子里拿出大紅色印著大喜字的請柬遞給薄嗣丞,一臉誠懇。
薄嗣丞看著這紅色請柬略顯詫異,安然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安小萌至始至終都沒有接納過她,還特地的替她準(zhǔn)備請柬。
薄嗣丞更是搞不清安然的用意。
當(dāng)年明黛所作所為他都清楚了,說是安然試圖對安小萌下手,才自作自受,但是時隔多年,想查清楚真相很難。
“好?!北∷秘┎粍勇暽慕舆^請柬,隨之大步離開。
撥通莫揚的電話,“無論用什么辦法,將秦三從薄昱的手里奪過來,要活口。”他要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如明黛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安然自導(dǎo)自演!
他始終無法相信,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安然會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親手?jǐn)嗨妥约旱囊磺校?/p>
當(dāng)初安然為了他奮不顧身的樣子歷歷在目,要不是她用自己的身軀擋著,自己早就死了。
安然眼睜睜的目送著薄嗣丞離開,直到看不到他寬厚的背影那一刻,她立即轉(zhuǎn)身跑去洗手間,忍不住將剛才吃的所有東西吐了個干干凈凈。
嗓子眼里泛著苦酸味,胃里翻涌倒海,她的身體已經(jīng)對所有東西都產(chǎn)生了排斥。
她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強撐著殘破的身子起身,端起水杯緩緩的喝了幾口,感覺這才好些。,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