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司薄年彎腰下車,然后鎖上了車門。陸恩熙楞了,狂拍車門,“司薄年,你干什么?給我開門!”司薄年走了兩步,又回來,將車窗落下一絲縫兒給她透氣,車門還是死死鎖著,“倔是吧?好好的倔?!标懚魑跣纳窇?,她相信司薄年絕對干得出這種事,把她關在車里一夜反思,“司薄年!你回來!回來,你這樣是非法囚禁!司薄年!”男人腳步很快,直到消失在電梯口。陸恩熙氣到渾身無力,癱在副駕上,委屈翻江倒海。他羞辱人的方式,永遠可以拉低下限。電梯直達頂層,渾身暴戾的司薄年煩躁的想將電梯給轟出一個洞。進門,他一把脫下西裝外套,發(fā)狠的丟在地上。真絲面料的西裝被他一腳踩過去,留下一個皮鞋印子。司薄年捧起冷水,反復沖洗好幾遍臉,然后雙手撐著盥洗臺,鏡子里,他雙目赤紅。如果王景川說的辦法沒出岔子。他很確定,他愛陸恩熙。這個認知攪碎了他固有的太多太多認定,把他心里城池徹底攻破。從什么時候?他怎么沒發(fā)現?再次捧起冷水潑灑在臉上,煩躁并沒有降溫。司薄年折身上樓,目光所及的任何東西都那么礙眼,他撈起案幾上的瓷器,掄起手臂摔個稀碎。饒是如此,也不足以讓他平復。他愛上了陸恩熙?竟然......愛上了一個苦心孤詣嫁給他、利用他、給他戴綠帽子、到處招惹男人的......女人!他不光瘋的不輕,只怕智商也掉到負數了。陸恩熙出不去車,手機也在掙扎時不知丟在了哪里,此刻哭天搶地都是無用功,于是靠著副駕駛,強行冷靜。司薄年那么問,要確定什么?要和戴羽彤結婚,來一個徹底的告別?算了,關于司薄年,她永遠也想不通。昏昏沉沉要睡著時,車子動了一下。陸恩熙警惕的張開眼,看到去而復返的司薄年?!澳阌忠墒裁??”司薄年手里拎著醫(yī)藥箱,取出消毒藥水和棉簽,“過來?!彼斪约河柟纺兀縿硬粍泳妥屗^來?陸恩熙故意把手藏在身后,然后被司薄年一把扯過去。咬著牙,她說,“良心發(fā)現了?”司薄年當時只想控制她,怕她跟著唐賀走,怕她得空就像泥鰍一樣滑出他的控制,所以用力不知輕重,這么一看,眉心皺緊了。嫩白的皮膚,生生被磨破一層,血跡斑斑,“疼?”陸恩熙很氣,很委屈,很疼,“是!”他低著頭,認真又小心擦拭血跡,呼吸在她傷口上,淡淡飄過,帶著男人的余溫。他說:“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