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吹了吹煙灰,上下看他,皮相還不錯,放在人堆里辨識度頂級那種,衣服都是意大利大牌,腕表不菲。來這里消費的男人就沒幾個缺錢的,見怪不怪。喬菲嘴角一斜,從包里抽出一支香煙遞出去,“以物換物,不讓你吃虧?!闭f罷,扭身便走。這是情場高手賈宴清第二次被銼,上一個銼他的女人跪在他家門口求收留未果后,至今還精神萎靡無法復工。看著手里的女士香煙,又望一眼女人消失的方向,賈宴清冷笑。這年頭女人學聰明了,不直著來,搞迂回戰(zhàn)術,玩兒欲擒故縱。也不想想吊胃口這種招數(shù)玩兒不玩兒得轉,當男人那么清閑可著你一個消遣?真把自己當回事。內嵌式垃圾桶就在手邊,賈宴清伸手,自動感應的門彈開,他輕飄飄把香煙丟進去。然后電話又響了。還是同一個人。賈宴清不耐煩的掛斷,不過十秒鐘再次響起。給臉了是吧?賈宴清劃開,語氣不善,聲音全都是冰渣子,他對面是儀容鏡,足夠大,足夠光滑干凈,表情一絲一縷的波動都看得清楚?!案易??”女人在那邊哭哭啼啼,委屈的能隔著屏幕爬過來,抱住他的大腿,“阿清,我做了你喜歡吃的海參湯,還有你上次說想嘗嘗草莓布丁,我特意跟糕點師傅學了好幾天才學會,你回來吃好不好?”賈宴清彎腰湊近鏡子,看到自己帥氣的臉上長了一顆痘,位于下巴,還沒熟透不能擠破,看著心煩,“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海參湯?哦......想起來了,這都信?”女人一時被堵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不想吃嗎?”“你不是說就會做這一樣嗎?老子有的選?那是老子哄你,懂嗎?”女人不死心的忍著哭腔,“那草莓布丁呢?你說你喜歡的,這個我當時不會做啊?!辟Z宴清的表情好像遇到了白癡,“你當老子真想吃布???真有你的?!迸顺橐豢跉猓蹨I更洶涌,“就算是這樣,那你怎么一直不來找我?我等你,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賈宴清的耐心被消磨干凈,索性說得更清楚點,好讓那邊腦子被水泥焊上的女人死心,“寶貝兒,清醒點行不行?咱們就是睡和被睡的關系,包給你買了,錢也沒少給,其他的別想太多,也別跟我演情深意濃那一出,聽兩句好話就當自己是我女朋友?這踏馬不是一回事兒。”“阿清!”女人怕被掛電話,尖聲喊,“阿清你還是愛我的對嗎?只是你身份擺在那里不能給我名分,沒關系的阿清,我不在乎,只要你愛我,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要當你背后的女人就好。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賈宴清心煩的頂著口腔,臉上的痘更礙眼了,“我對你只走腎,就沒走過心。別再打給我,趁我還沒發(fā)火,滾遠點?!睈??去踏馬的愛,要不是他手里有點錢,頭頂上帶著家族繼承人的光環(huán),這些女人會多看他一眼才怪!女人,呵,都他娘的一路貨色。掛斷電話,也沒做任何拉黑刪除的動作,他放出這句話,女人但凡還想多活兩天,都不敢再招惹他。那顆痘實在刺撓人,賈宴清鼓著腮,用力一擠。真踏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