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敗了,我嘴上并不松勁,“方渣渣,別得意得太早,風水輪流轉(zhuǎn),指不定哪天我也能把你和代嬌嬌踩到腳底下去。”不賜他個渣查的名字,還真對不起自己那些掏心掏肺的付出了。
“是嗎?我等著?!狈阶涌“褵o恥展露到了極至。
我轉(zhuǎn)身,為了不沾上渣氣決定遠離這個渣渣。
我買了第二天的票。這一次我將徹底離開這座城市,帶著失敗的灰頭土臉去面對自己的父母。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有種想哭的沖動。下午從麥小玲那兒搬了出來,今晚我無家可歸了。
原本想找一家便宜旅店隨便湊合一晚上,最后卻買了一打酒又來到了代炎彬住的小區(qū)。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這里,大概對他的內(nèi)疚太深重了吧。我沒有急著喝酒,先給蔣正國發(fā)了一條短信,大致意思是請他代我向代炎彬轉(zhuǎn)達一下歉意。
想著自己要離開這座城市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代炎彬,我加了一句:告訴他,欠他的,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還。
我知道蔣正國不會回我信息,發(fā)完信息后我便把手機丟進了袋子里,把酒和箱子搬到對面一棟四層的樓上,坐在欄桿旁喝了起來。
這個地方是我在跟代炎彬表白時發(fā)現(xiàn)的,正好今晚被我用上。一邊喝酒一邊想著這五六年來自己做牛做馬伺候方家三口人最終落得這個下場,忍不住就流起眼淚來。眼淚混進了酒里,嘗不出是什么味道。
當一打酒都喝完時,我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人一醉反而興奮起來,恐高癥也沒了,大半個身子傾出去迎風揮起手來。
呯!
一聲巨響突然傳來,整個天地都震了一震,我還未反應過來,腰上一緊就跌進了一個懷抱。我渾渾噩噩抬頭,在看到面前放大的臉龐時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好像看到了代炎彬?”
那人沒理我,松開我的腰反扯住了我的手腕往樓下走。他的步子邁得又急又快,我被扯得東倒西歪,而他的指掐得極緊,我根本掙不開。一路上連滾帶爬,等他松開時我跌在了最后一級臺階上。
被這么一扯頭更暈了,我捂著臉一個勁地把臉放他掌心里蹭,“我知道不可能見到代炎彬了,心里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就干脆跟你說了吧。代炎彬不原諒我我理解,我也沒想過得到他的原諒,這些天找他只是想能減少一些他心里的不舒服。我被人欺騙過所以知道那種感覺,難受得要死,憤怒得要死,膨脹到要炸開!我是個混蛋,明明知道不對還去惹他,讓他受辱。代炎彬,只要你心里能夠舒服一點,殺了我都行!”我把自己的脖子塞進了那人的掌心,有意讓他掐死我。
那人將我用力拎了起來,“你就這么點出息?被人欺騙一下就尋死覓活?”
“不是欺騙一下,是欺騙得徹徹底底?!彼脑捰|動了我的情懷,我一邊搖頭一邊抹眼淚,叭叭地說個不停。
不知道自己講了多久,里頭有好多事連方子俊本人都不知道。直到舌頭發(fā)麻,我才終于安靜下來,頭一歪靠著欄桿就睡了過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