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兩份DNA擺在面前時,施丹晴馬上從激動變得臉色蒼白,狡辯已經(jīng)沒有用了,后來沒用費勁就對她的身份供認不諱。施丹晴先是接近田甜,投其所好和她交朋友,偷偷學習她的神色舉止,然后找了黑市的整容醫(yī)生,給自己整容成田甜的模樣?!虑橐呀?jīng)真相大白,只是真正田甜的下落她拒不交代。盡管都知道真正的田甜已經(jīng)兇多吉少,但她不交代就沒辦法量刑,她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拒不交代。后來在警方的施壓下,施丹晴改口同意說出田甜下落,但是她還有個條件,要見霆深一面!“不見?!宾钐貏e堅決:“那女人我一眼都不想多看,我不見她。”后來田家人萬里迢迢從國外趕過來,懇求霆深去監(jiān)獄見施丹晴,只要他肯去見一面,可以答應(yīng)任何條件。這不是條件不條件的事,霆深對施丹晴的厭惡是從骨子里發(fā)出來的,所以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拒絕了。后來田夫人到實驗室來找我,剛見面的時候我并沒有認出來,以前在資料上我是見過田夫人的,很雍容華貴的一位貴夫人,照片上像是三十幾歲,然而看見真人卻像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頭發(fā)都是花白的,佝僂著腰,瘦弱的身體仿若來一陣大風隨時都能吹倒一般。教授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位貴客在他辦公室,讓我趕緊過去一下,于是我就過去了。教授見到我給我介紹:“遠宜,這位是從M國來的田夫人?!庇职盐医榻B給夫人:“夫人,這就是沈遠宜,顧太太?!碧锓蛉朔鲋嘲l(fā)扶手,緩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您好,顧太太?!焙芏Y貌,但沒有按國際慣例后面加一句:認識您很高興。確實這次見面本來也不是什么高興的事情。我明知道她來找我因為什么事,不過還是伸出手和田夫人握手,打過招呼后問道:“您找我有事?”“是的?!碧锓蛉藢淌诒傅木瞎?,請求:“對不起,您可以讓我們單獨談?wù)剢??”教授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用征求的目光看著我,等我同意后,他才告辭然后在外面給門關(guān)上,個空間留給我們倆個人。我想到田夫人這次來的目的,但我卻萬萬沒想到她會“噗通”給我跪下:“顧太太,我請求您能勸說您先生,讓他去監(jiān)獄里見那個惡毒的女人一面……”我慌了,急忙伸手去扶:“您不要這樣,有什么話坐下來好好說,千萬不要這樣……”但不管我怎么說,不答應(yīng)她就不起來,田夫人憔悴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痕,哭的撕心裂肺:“顧太太,我不是成心為難您,要不是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也不可能這樣……田甜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所有活著的希望,希望您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我想找到她,哪怕是一絲希望我都不能放過……”后來我答應(yīng)了,因為心軟,她跪我面前根本就無法拒絕。答應(yīng)完我給霆深打電話,其實這個電話打之前我心里是沒數(shù)的,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yīng)。果然沒答應(yīng),霆深一口拒絕:“我不去,就算她不交代,只憑她對你我做下的那些事情,這輩子也不會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多那一道程序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