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不懂其中的玄機(jī)的,也不懂得范興立下的大功。”“這也是這件事的難點所在?!薄斑@范興,我們殺不得,那些官吏和百姓們卻不讓?!薄岸覐拿髅嫔?,也確實是范興玩忽職守,棄城而逃,如果我們將范興給放了,又該如何去服眾?”長孫無忌這時候一跺腳,“要是這樣,那我就挨個的去找他們評理去不可!”“百姓們沒讀過書,難道他們也沒讀過?!”這時候,李世民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澳闱魄颇銈儍蓚€!”“朕就是因為這件事心煩,才叫你們陪朕出來散散心?!薄敖Y(jié)果你們倒好,鬧得朕現(xiàn)在宮中不想回,這皇城吧,連散步的心情都沒有了?!蓖醌曔@時候看準(zhǔn)了時機(jī),躬身微笑著說道:“陛下,這最近啊,在長安城中素有逍遙公美名的北平王李秋,倒是又出了一首好詩?!薄跋氡乇菹隆⒎看笕?,長孫大人能感興趣些?!甭牭酱耍钍烂褚汇?,“哦?李秋又出新詩了?”“能夠得王珪如此評價的,那定當(dāng)是不錯啊。”“那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看一看吧?!”長孫無忌此時也是瞧著李世民的心情在旁附和,“這個可真得去看一看。”“李秋這小子不在的這一年,竟感覺這長安城都有些過于消停了呢!”隨后,他們一行人就騎著馬,在侍衛(wèi)的護(hù)擁下,來到了馮立的府門前。在來之前,王珪就已經(jīng)提前派人知會了馮立,說一會兒陛下要去他府上。叫他們提前準(zhǔn)備一下。這時候,李世民看了眼王珪,好奇的問道:“王珪啊,這難道是馮立的府宅?”王珪躬身,“回稟陛下,這正是馮立的家。”“前些天,臣等在李秋的芙蓉園中喝酒。”“期間就提及了當(dāng)初發(fā)生在幽州的那場大戰(zhàn)?!薄耙驗楫?dāng)時錯過了替陛下上陣殺敵,血染疆場的機(jī)會,馮立是心中懊悔不已。”“李秋也就作下了這首詩,贈送給了馮立?!薄奥犝f啊,馮立也將李秋的這幅墨寶,仔細(xì)的裝裱了起來,掛在了墻上。”“陛下入內(nèi)便可親眼看見了?!本驮谶@時,馮立已經(jīng)帶著家眷迎接出來,給李世民行大禮。李世民笑著讓他們免禮,也就帶著眾人走進(jìn)馮立的府中。繞過屏風(fēng),一進(jìn)正廳,便當(dāng)即看見了高高掛起的出自李秋之手的那幅字?!熬灰?,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薄熬灰?,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薄叭松靡忭毐M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薄疤焐也谋赜杏茫Ы鹕⒈M還復(fù)來。”“嘖,確實是好詩??!”“恢弘大氣,倒是有股子江湖氣息,俠者之風(fēng)。”“尤其是這最后一句,千金散盡還復(fù)來?!薄暗故怯欣钋镞@小子的手筆和做派!”聽著李世民的贊揚(yáng),一直暗自察言觀色的王珪,心中頓時安定下來。而房玄齡,卻是不由得低下頭,苦大仇深的揉了揉眼。見到他如此,一旁的長孫無忌直接哈哈大笑,拿房玄齡打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