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榮家少主,你傷我,就是跟我們整個榮家作對,我爸不會放過你的!”榮吉滿眼怨毒地咆哮道?!昂牵瑯s家?不認識,也不關(guān)心!”“你一個將死之人,就不要替我考慮了!”江凌云冷笑道。在場眾人的心猛地一沉。剛才江凌云說榮吉快要死了,他們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但這會兒再看,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難道…江凌云真的敢殺了榮吉?不,不可能!就算他想,也絕對做不到!插了榮少的手,已經(jīng)是極限了。sharen?嚇唬榮少而已。很多人在心里兜了個大圈,到最后一致認為,江凌云不過是虛晃一槍,根本不敢真的殺了榮少。不過,在場有一個人心里十分清楚,江凌云不僅敢殺了榮少,還敢滅了整個榮家!這個人,便是鄭展?jié)?。不等榮吉反應(yīng),江凌云直接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旁邊的光頭男?!澳阏f,你要替榮大少爺收拾了我?”光頭男是夜場起家,最近兩年才洗白上岸。所以很多行為舉止,都帶著一些混江湖的惡習。但這會兒,面對江凌云的質(zhì)問,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開口道:“沒…沒有,小的不敢了!”光頭男雖然也是個練家子,但連朱雀是怎么出手的都沒看清。這讓他感覺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身手,跟三腳貓功夫沒什么區(qū)別。頭一次深刻體會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就這么喜歡灌別人酒?”江凌云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榮吉和光頭男?!澳檬窟^來!”江凌云對旁邊的侍應(yīng)生說道。侍應(yīng)生早被剛才血腥的一幕嚇傻了,哪里敢說一個不字,趕緊唯唯諾諾地照辦。很快,十瓶紅酒擺到了桌上。江凌云對榮吉和光頭男冷笑道:“跟你們玩?zhèn)€游戲?!薄耙黄烤拼硪桓种割^。每喝一瓶,我就多給你們留下一根。”“要求是,一口氣,不能停。至于怎么分配,就看你們誰搶得過誰?!睒s吉和光頭男瞬間瞪大了眼睛。一瓶紅酒代表一根手指頭?每喝一瓶,可以留下一根手指頭?總共只有十瓶,如果兩個人均分,各自也只能留下一只手。江凌云這是鐵了心要剁他們的手?想要不被剁手,只能自相殘殺,搶贏對方。這是既sharen,又誅心??!光頭男實在忍不住,壯著膽子反駁道:“年輕人,老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薄拔抑皇窍敫蛐〗愫缺疲绻龑嵲诓辉敢?,那我也強迫不了?!薄皠偛盼乙呀?jīng)向你低頭了,結(jié)果你不但要灌我酒,還要用這種奇葩的方式剁我的手?!薄笆遣皇怯悬c太過分了?”江凌云淡然一笑,道:“你也可以不喝啊,剛好便宜了榮大少爺?!薄澳恪惫忸^男看看榮吉,又看看桌上的酒,心里又氣又怕。如果榮吉把酒全部喝了,那就意味著,他兩只手都要被剁。這樣的后果,他沒法承受?!澳恪闾^分了!”憋了半天,光頭男也只能罵出這句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話。江凌云眉毛一挑,道:“就算我過分,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