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懷義再次拱手對著不良帥,行了一個大禮?!俺忻纱髱浐駩?,我此舉已經(jīng)得罪了貴人。”“怕是會召來殺身之禍,故此,也就辭去職位,以免給大帥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這樣,我薛懷義縱然是死在這不良司的門外,也與在座諸位沒有任何干系。”說完,薛懷義一個扭身,瀟灑離去。薛懷義的這一動作,使得趙二連忙要追隨。好在趙大第一時間,一把摟住自己弟弟的肩膀。他將其控制住,同時對著趙二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別動!”“大哥讓咱們繼續(xù)留在不良司?!碑斞蚜x邁腿跨過門檻的那一刻,反應(yīng)過來的王茂德,終于從地上跳了起來。他追出幾步,指著薛懷義的后背,發(fā)出怒斥?!澳氵@狗zazhong!”“你居然敢對本公子出手!”“你等著!”人已經(jīng)站在門檻外邊的薛懷義,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薛懷義突然笑了?!芭叮瑢α??!薄拔彝涀鲆患虑??!苯又?,薛懷義就把代表不良人的官服,給脫了下來。而當薛懷義將官服高高拋起的瞬間,他兩眼一凝?;羧贿~腿,急速沖向了王茂德!兩步。三步。薛懷義左腳踏地,身體隨即跳起,朝著王茂德狠狠踹去一腳?!芭?!”薛懷義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踹在王茂德的胸膛上。王茂德頓時倒著飛退,在地上連續(xù)滾了好幾圈之后,重重地撞在了不良帥桌子旁邊。薛懷義拍了拍手,對著王茂德笑。“狗zazhong,罵誰呢?”“你真他娘的以為,自己出生門閥世家就高人一等了?”“有家族庇護,就可以草菅人命,為所欲為?”薛懷義的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今天,老子就在這里把話撂下!”“老子現(xiàn)在就回家,你要是有本事,馬上派人來殺我!”“你若是殺不了我,嘿嘿!王公子,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說完,薛懷義轉(zhuǎn)身闊步而去。王茂德癱在地上,看著薛懷義的背影,死死的握著拳頭,那牙齒更是咬得“咯咯”響。在他的頭頂之上,不良帥一直坐著,不動聲色。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微微閃爍著鋒芒。大明宮,面對著眼前一眾在給太子求情的大臣們,武媚娘面色如寒鐵。堅硬!冰冷!“你們,都說完了么?”“說完了,那就輪到朕!”“傳朕的口語,太子失德,妄自謗論先帝,罰太子到先帝陵前懺悔?!薄暗人裁磿r候知道自己錯了,再讓他回來!”此話一出,下方眾位大臣臉色巨變。罰太子去守皇陵,這可是亙古未有的事情。守皇陵,向來是對那些不受寵皇子,做的最重懲罰。也就等同于被打入了冷宮!縱然李弘頭頂上還有一個太子的名號,可武媚娘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太子的帽子給摘了,讓給其他皇子!天后,天后使不得??!長孫沖連忙上前求情。只是他才開口,在與武媚娘目光迎接對上的瞬間,突然胸腔一頓!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把刀子!只聽武媚娘,那聽起來雖然平淡,卻比萬年寒冰還要冷徹的聲線說道。“長孫沖,你怎么不問問朕,與太子有書信往來的那個人是誰?”聽到這話,長孫沖不由得渾身一震。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