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gè)份上,盛培鈞也不好說什么,他也是很聽老婆話的,老婆說好,女兒也說好,他還能說不好嗎?
“好,那就好,只要安心沒意見,我也沒話可說?!?/p>
父親總算松口了,盛安心沖傅沉驍笑了笑,兩人嘀咕一番,盛安心說道,“媽,你留在這里陪著爸,驍爺要帶我去看看租的房子?!?/p>
“好,麻煩沉驍了?!鄙蚴缁劭蜌獾?。
“不客氣的,媽?!?/p>
兩人離開病房之后,沈淑慧臉上還帶著笑,盛培鈞問道,“你覺得他哪里好?”
“我覺得哪里都不錯(cuò)?。『懿诲e(cuò)的一個(gè)小伙子。”
“唉……可惜就是坐著輪椅……”
盛培鈞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這個(gè),想到自己的女兒要一輩子照顧一個(gè)癱瘓殘疾人,他就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輪椅怎么了?雖然沉驍坐著輪椅,我看一點(diǎn)也不比人家四肢健全的人差到哪?今天要不是他及時(shí)出現(xiàn),我們安心肯定受罪了……”
沈淑慧說好不讓丈夫知道的,可是還是說漏了嘴。
“你說什么?今天安心怎么了?”盛培鈞緊張的問。
挨不住丈夫追問,沈淑慧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全都告訴丈夫,盛培鈞聽完,氣得捶床。
“他們怎么能那樣……”
“你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體?!鄙蚴缁壑桓嬖V他安心被打的事,都沒敢說自己當(dāng)年流產(chǎn)的事,生怕刺激到丈夫。
“唉,都怪我沒用……”
盛培鈞心疼妻子和女兒之余,更多的是自責(zé)。
要是當(dāng)年經(jīng)歷那些事之后,他不那么消沉,活得不那么窩囊,也不會在盛家地位低下,一直過著被欺壓的日子。
他以為自己這么多年來的贖罪,可以讓自己良心好受些,可卻委屈了妻子和女兒。
也許,他不能再繼續(xù)消沉,任人踐踏了。
他也該是時(shí)候振作起來了!
……
盛安心推著傅沉驍出醫(yī)院,傅沉驍心里有點(diǎn)不踏實(shí),“你爸好像看不上我?!?/p>
“我看上不就成了,你想那么多干嗎?”盛安心說道。
“不是我多想,他一定覺得我坐著輪椅,你跟著我會受罪。”
傅沉驍也能理解盛培鈞的心情,要是換做他的女兒,他也一定反對的。
“那有什么,將來有一天,等你甩了輪椅,有這么牛碧的女婿,他還不高興的合不攏嘴?!?/p>
盛安心暫時(shí)沒有和父母說開,到時(shí)候等傅沉驍決定甩輪椅后,再說也不遲。
“那倒是。”傅沉驍寬心了不少。
看房子之前,傅沉驍先帶盛安心去找祁韞禮,幫她看身上的傷。
祁韞禮每周會在圣康醫(yī)院坐診兩天,今天剛好他在辦公室。
見到傅沉驍和盛安心進(jìn)來的時(shí)候,祁韞禮非常詫異,“喲,今天什么風(fēng)能把您二位給刮來我這里?”
“安心受傷了,幫她處理一下。”傅沉驍進(jìn)來后,拉住盛安心的手,說道。
“我知道,昨晚她的腿不是處理好了?”
祁韞禮以為還是昨晚腿上的傷口。
“不是腿?!?/p>
“哪里又受傷了?”祁韞禮推推眼鏡問道。
“她挨了鞭子,手臂上還有身上都有傷痕。”
“怎么了?怎么會挨了鞭傷?我看看!”
祁韞禮站了起來,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個(gè)頭高大,氣度翩翩,盛安心都能想象的出來,難怪外面排隊(duì)的患者全都是女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