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這男人陰狠冷酷、殺伐果斷,怎么也跟圣潔扯不到一起,我真是糊涂的要命。房間里格外的安靜,席湛偏著腦袋一副不愿意說話的模樣,我識趣的離開了臥室。我坐在沙發(fā)上一直想著剛剛席湛眼眸里透出的殺意,那個男人不習(xí)慣別人離他太近嗎?是不習(xí)慣還是一直養(yǎng)成的警惕性?我認識席湛沒幾天,他已經(jīng)受了兩次傷,上次的傷口還沒有痊愈這次又添了新傷。而且我還看見他身上到處遍布著舊傷,他似乎一直都活在危險之中。席湛真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于我而言就是廣袤無垠的星空,深不可測,無法探索,其實我應(yīng)該聽傅溪的警告不應(yīng)該接近他。算了,等明天各奔東西吧。以后關(guān)于席湛的事我盡量不去接觸。特別是他這個人。我回到客廳接了杯熱水喝了抗癌藥,喝完藥后覺得惡心跑到馬桶那邊狂吐。整個人難受的要命,我趴在那兒跟斷了氣似的一直喘著粗氣,吐過之后我伸手捂住唇感到一絲腥味。我攤開手看見手心里紅艷艷的。病情惡化的比想象中嚴重,估計全身已經(jīng)開始衰竭,我的生命正在以天計算。我這次真的沒剩什么時間了。我吐了口氣笑道:“也罷?!边@樣也罷,不用再對愛抱存奢望。不用再將自己搞的遍體鱗傷。我緩慢的起身,轉(zhuǎn)過身時怔住?!澳闶裁磿r候在這兒的?”席湛目光如炬的望著我血紅的掌心,我打開水流洗著手問:“是不是我吵到了你?”或許是我剛剛的咳嗽吵到了他。席湛淡淡回我,“沒有。”他沒有好奇的問我為什么吐血,只是側(cè)過了身子給我讓路。我出去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喝藥,這次惡心的感覺沒有方才那般強烈。我強忍著喝完藥,偏過頭看見席湛還在方才那個位置,我猶豫的語氣問:“你明天回桐城嗎?我可以開車親自送你?!薄安挥?,元宥來接我?!毕烤芙^了我,我沒什么失望的。只是這次分開估計很難再見面。我躺在沙發(fā)上休息,席湛忽而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我驚訝的問他,“你不睡覺?”他解釋道:“不困,元宥快到了?!痹对谮s過來的路上嗎?“那我去臥室睡覺?!蔽覄偲鹕硐勘愫拔?,“允兒。”我不解的目光望著他問:“怎么?”“如果你有困難可以告訴我?!毕康纳ひ舻统?,令我浮躁的心瞬間安定,我笑著問:“你什么都能解決嗎?”他語調(diào)堅定道:“你說。”我說了他就能解決?!席湛可能真的無所不能,但我的身體是什么樣的狀況自己最清楚不過。可能現(xiàn)在真的猶如顧霆琛說的那般,只有小五才能醫(yī)治我。我笑說:“暫時還沒有?!蔽依涞幕亓伺P室躺在床上,這里全都是席湛的氣息,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醒來時外面的天都亮了,而且還下起了微微細雨,我精神疲倦的起身沒在家看見席湛,應(yīng)該是半夜時候離開的。我洗漱完開車去了公司。早上我一直處理文件,下午助理找過來說:“時總,葉挽來了梧城想見你。”葉挽來梧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