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道:“小時候練過,但寫的很糟糕,不過我看的明白,一看二哥就是大師!”席湛沒有接我的阿諛奉承,他稍微向后側(cè)過身子吩咐我道:“你來寫?!蔽蚁刖芙^席湛,可當(dāng)他那淡淡的眼眸瞧過來的時候我沒敢開口。我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過去站在他的身側(cè)拿起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方停住。席湛嗓音沉呤問:“為何不寫?”我咬了咬牙下筆寫了一個笙字。猶如孩童剛學(xué)畫那般稚嫩。糟糕的一塌糊涂。席湛沒評價我寫的垃圾,他忽而抬手握住我的手背,一筆一劃的寫著笙字。他的呼吸落在我耳側(cè)令我心尖癢癢的,他的氣息充斥著我的全身令我的血液沸騰。我想躲開他,可身體僵硬在原地。不知怎么的,從他手底下寫出來的那個笙特別漂亮,如他這個人似的漂亮的不可方物。我像是受了魅惑道:“二哥真英俊?!甭勓韵靠焖俚乃砷_了我的手,他冰涼的掌心撤走,我有些發(fā)懵的望向他,抬眼的那一瞬間撞進他冰冷且殘虐的雙眸。我聽見他一字一句的警告我道:“允兒,我不是你能惦記的?!彼琅f稱呼我為允兒。我怔住,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搖搖腦袋說:“我就是夸你帥而已?!毕繘]有接我的話,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我坐在書房里盯著他寫的那個笙有些懵。他剛剛是在警惕我嗎?讓我不要打他的主意??晌倚牡讖臎]想過與他有什么牽扯。我就僅僅覺得他英俊而已。忽而之間我有些理解我勸季暖的那些話了——即使我對席湛沒意思,但他畢竟是一個優(yōu)秀到破壞游戲規(guī)則的人,不讓人心動很難。當(dāng)我意識到這點時我覺得我要離開。離開這里回到梧城。我從書房里離開下樓時看見席湛在廚房做飯,很簡單的飯菜,都是清淡的。我自己進去找到碗盛了一碗白米飯,然后夾了一些菜就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吃起來,等我吃完洗完我的那個碗,我對還沒有吃飯的席湛平靜的語氣說道:“二哥,我想明天就回梧城。”席湛無波無瀾的聲線道:“嗯?!薄爸x謝你那天救了我,更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癌癥,以后我的這條命是你的?!蔽疫@樣的口頭表達貌似沒有誠意。我思索一番誠懇的說道:“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我當(dāng)時在做什么,只要二哥你找我,我便放下所有的人和事到你的身邊?!蔽彝裆南?,笑說:“或許你不需要,但這是我的全部!二哥,你是這輩子待我第二好的人,真的很謝謝你?!敝灰啃枰?,我會把命還給他?!班?,一路順風(fēng)?!蔽冶磉_了這么多,席湛就淡淡的一句一路順風(fēng),他這個男人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我心里特別郁悶的上樓,那天晚上席湛最終沒有進房間睡覺。我想他應(yīng)該是在防備我占他的便宜。第二天我醒的時候下樓看見他精神充沛的坐在沙發(fā)上很是悠閑的翻閱書籍。我沒說具體什么點離開,他亦沒有問我,似乎我從這里想什么時候離開就什么時候離開,無需告訴他,回來的時候亦是一樣。我喝了碗昨天的剩粥當(dāng)早飯上樓。因為要離開,我還是想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