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屋里頭的男人并沒有開口說話。
喬以沫抿了抿唇,渾身氣息冷得不能近身。
她對著冰冷的門,同樣冰冷的開口,“我們這樣,算是結(jié)束了嗎?”
說實(shí)話,她不怪他這么冷漠,因為在離開之前,他就說過,如果走出冷家,以后再也沒有關(guān)系。
可是,他明明都來y國接自己回家了,為什么回來后對她這么冷漠呢。
喬以沫想不明白,心里堵著氣。
這時,屋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冰冷淡漠的男聲,“我與你,有什么可說的呢?”
男人的語氣冷漠的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有一瞬間,喬以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拳頭再次握緊,原本粉色的小唇此刻變得煞白。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唇瓣不可控制地抖了抖,“如果你真的不想理我,為什么要去y國接我回家?”
“不止是你,就算是博華,我也會親自接他回來!”
就算是博華,他也會親自接他回去?
她在他心中和博華沒什么區(qū)別?
別說是博華了,就算冷家的任何一個人身處危險之中,他都會親自動手幫忙。
喬以沫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
這男人,愛著她的時候,可以為她說盡天下情話,不愛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傷人心。
她恨透了現(xiàn)在如此卑微求和的自己。
她喬以沫,任何方面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可唯獨(dú)感情這方面,居然栽了個大跟頭。
喬以沫眼眸閃過一絲猩紅,怒道:“冷倦,我們之間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可以當(dāng)作一場夢了是嗎?”
“喬以沫!”男人淡漠的聲音傳進(jìn)她耳朵里,雖然僅是隔著一扇門,但卻像是隔著一條銀河。
他在里面,她在外面。
距離很近,心卻遙遠(yuǎn)。
喬以沫氣息驟然一僵。
喬以沫?
連全名都叫出來了。
男人冰冷淡漠的聲音持續(xù)從屋里頭傳出,“不管你把我們之前的經(jīng)歷當(dāng)作是什么,最后都應(yīng)該忘掉,我們都應(yīng)該向前走?!?/p>
喬以沫站在屋外,雖然渾身被雨淋得濕透,可她卻覺得心比身體還冷。
他的每一句都是在拒絕她的。
就好像曾經(jīng)那些過往真的能抹掉一般。
聲音還是他的,可這個人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冷倦。
她動了動唇,準(zhǔn)備再次開口說些什么,可卻被男人搶先一步道:“走吧,關(guān)于我們的事情,我會跟外界解釋清楚?!?/p>
“你,以后,也別再來了!”
喬以沫咬唇,臉色一片慘白,眼底的戾氣可怕到嚇人。
她轉(zhuǎn)身,從屋外一步步朝走廊走去。
慢慢的,逐漸消失在盡頭。
聽著沉重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男人拿起煙灰缸狠狠朝地上砸去。
心臟痛到不能呼吸。
那些話,多傷人,他也知道。
可只有這樣,她才能死心。
他想讓她放手,可知道她真的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心臟像是被錘子狠狠地砸了下,痛得渾身發(fā)抖。
“沫沫,對不起!”
平靜下來后,男人喃喃自語。
可就在這時,門外又突然傳來幾道沙啞的嘶吼。
“把門的鑰匙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