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的腿像灌了鉛一樣走進隔離室。
下午那段時間,她一直躲在實驗室內(nèi),解藥的研制也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階段。
可藥物分子需要沉淀聚合,想要得到解藥,最早也需要等到后天。
她等得起,冷倦的身體等不起。
要換作正常男人,早已經(jīng)病發(fā)身亡了。
何科和邱睿告訴她,冷倦是憑借意志力撐下去的。
雖然現(xiàn)在稍微穩(wěn)定下來了,可什么時候會病變,誰也說不準。
她真的不敢賭!
看著床上的那個男人,僅是一眼,喬以沫的心如刺骨般的疼痛,酸楚一下子涌上鼻腔。
她一步步走到男人病床前,握住男人的手,“只要你活著,不管怎么樣,我都能接受?!?/p>
突然,她明顯感覺到手同樣被人用力握住。
男人睜開眼,勾了勾唇,“沫沫,你終于來看我了。”
喬以沫怔愣了下,唇角同樣勾了起來,“你醒啦?”
“聽到你的聲音,就醒了。”說著,冷倦準備起身。
喬以沫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摁回床上,說道:“就算何科說你情況穩(wěn)定了,但是也不能亂動知道嗎?”
“沫沫?!蹦腥死渚霂е唤z怪異,“雖然我現(xiàn)在有病,但不代表我動不了。”
其實,他身上除了有些紅點點,看起來比較憔悴之外,身體還好得很。
喬以沫低聲,手摸了摸他的臉,捏了捏,“有力氣就好?!?/p>
冷倦聽聞,眸子突然黯了黯,“沫沫,你是在暗示什么嗎?”
說著,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上去。
一個無比溫柔的吻結(jié)束。
男人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笑道:“可惜不能做?!?/p>
喬以沫怔愣了下,眸子黯了黯。
男人胸膛炙熱的溫度,唇角的溫柔,在今天開始之后,都要分給別人。
以后,他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待喬以沫回過神,她睫毛顫了顫,手抵在他肩膀上,把他往后推了推,“等會兒何科要來為你復(fù)查,我先出去了?!?/p>
“那等復(fù)查完,你再來看我好不好。”冷倦突然祈求著出聲,“我真的很想你?!?/p>
喬以沫:“”
她抿了抿唇,許久才道:“好?!?/p>
離開的那刻,喬以沫又忍不住多看了男人幾眼,最后才戀戀不舍地關(guān)上門。
從隔離室出來后,所有人用異常的眼光看著她。
喬以沫面無表情地開口,“剩下的事情你們替我辦,等結(jié)束了叫我。”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朝實驗室走去。
博華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眼前二人,說道:“若是清醒著讓倦爺和喬安楚發(fā)生關(guān)系,他恐怕不會同意,所以你們能不能給倦爺打致幻劑?”
何科斂了斂眼神,“你們想要讓喬安楚變成以沫?”
博華淡淡點頭,“沒錯?!?/p>
致幻劑能影響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如論是誰,都能變成自己心里想的那個人。
“這事,應(yīng)該跟夫人商量一下嗎?”白蛇皺著眉開口問道。
黑蛇攔下了,“別再打擊她了!”
何科和邱睿相視一眼,“那我們先進去了,你們等會兒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吧?!?/p>
“知道了?!辈┤A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