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耐住激動,明明只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就可以逃離了,為什么偏偏碰上了他。
奕成有些摸不到頭腦:“陸先生會擔心的。”
我努力搖了搖頭,開始脫衣服。
奕成忙不迭退后,隨即別過頭去,耳根發(fā)紅:“時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我不以為然,如果能活著,羞恥心算什么?那種東西,早就被容斐消磨光了。
“他不會擔心我的,這些傷痕都是他授意那些bangjia犯在我身上留下的?!?/p>
奕成此時看向我,我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無袖背心,能夠清晰地呈現出胳膊上的紫紅色鞭痕、青色淤青、還有幾道結痂的傷疤。nnzl
他難以置信,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趁他發(fā)愣之際,快速把衣服重新穿好,央求道:“奕成,求你了,讓我走吧,不然我會死的?!?/p>
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我都稱呼他為容斐的狗,就跟那些綁匪稱呼我一樣。
奕成半天說不出來話,我趕緊跑向道邊打車,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在判斷衣服下方有傷痕的狀況之后,又反彈地縮了回去。
我?guī)缀跻蕹鰜恚骸皠e......”
只見奕成咬著牙,語氣堅定:“這個時間打不到車,我送你?!?/p>
“?”
我心情復雜地再次坐上容斐的車,奕成把行車記錄儀關掉以防萬一。
“你先忍忍,我們很快就到?!?/p>
他以為我抗拒坐容斐的車,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但只要能逃離容斐,逃離陸家,這些忍耐不算什么。
坐車到了事先約定的小區(qū),我給中介發(fā)短信說要直接入住,他為了業(yè)績,一大早便拿著合同跟鑰匙,笑盈盈地在小區(qū)門口相迎。
奕成不放心,跟著我一起上去看了房子,是個精裝的loft,雖然面積比較小,但是家居用品一應俱全。
“120平,已經是咱們小區(qū)最大的公寓啦,時小姐自己住還是跟男朋友住,都是綽綽有余的。”
我看向奕成,奕成一言不發(fā),低頭翻閱手中的合同,然后問了水電空調之類的事情,沒有問題后遞給了我。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他很是信任,或許是每次被他從容斐辦公室里拉出來,我對他拳打腳踢他也不在意的好脾氣,又或者是他受容斐指示,在酒吧里找到我,對那些想要動手動腳的男人一頓痛打。
我不假思索,飛速簽好,掏出銀行卡交給中介,他在pos機上一劃,又奉承了我跟奕成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