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室友已經(jīng)煮了另一份米線放在了桌上。
她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繞到冰箱那邊取了兩瓶啤酒,開了一瓶遞給了室友。
“我不喝。”室友搖搖頭。
“你這生活夠健康的,怎么,想活到九十九?”
文文輕笑了一聲,仰頭喝了好幾口酒后這才開始吃米線。
“不喜歡喝而已?!?/p>
本來只是隨便調(diào)侃的一句話,室友卻認(rèn)真的做了回答,文文不由笑了出來,“你可真有意思,對了,前幾天聽你說在找工作,找到了嗎?”
“嗯,就附近的那個培訓(xùn)班,我教……”
室友的話還沒說完,文文的手機頓時響了起來,在看見上面的名字時她的頭頓時大了,拿了啤酒就往陽臺走,“喂?”
“你怎么回事?今天又被人給投訴了!”
那邊的人在怒吼,“你這個月都幾次了?能不能干?不能干就給我滾蛋!”
“這次真怪不了我?!蔽奈陌欀碱^,“那男人明顯就對女的不感興趣,我就是提了個建議而已,被潑了一身我都還沒說什么呢!”
“我不管,明天晚上你自己去找人道歉,擺不平的話你也不用來上班了!”
話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文文忍了幾忍終于還是說了一句,“神經(jīng)?。「矣惺裁搓P(guān)系!”
狠狠喝了幾口啤酒后她也沒心情回去吃東西了,只對客廳的人說道,“米線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吧?!?/p>
“不用,你不吃了?”
“嗯,不吃了。”
文文也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直接回了自己房間,“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
第二天的酒局文文又見到了昨晚的那個男人。
可笑的是昨晚對自己的提議大發(fā)雷霆的李總今晚還真的安排了兩個小男生作陪,那倆男生長得眉清目清秀的,一個還自稱是姜城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
似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在那男生自我介紹完了后,一直沒怎么開口的男人突然看了他一眼,問,“什么專業(yè)的?”
“小提琴?!蹦猩s緊回答。
李總喜上眉梢,使了幾個眼色后,小男生懂事地端起酒杯,“容總,我敬您一杯?!?/p>
“你們拉琴的不是不能喝酒么?會手抖。”
容既說道。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場上的人表情各異,文文對這個似乎已經(jīng)錘死了的事實感到震撼和興奮。
——怪不得之前他的兩個未婚妻最后到不了了之,原來堂堂容總好的是這一口。
她強忍著跟朋友爆料的興奮,笑著將話接了過來,“那容總,我敬您一杯吧?”
“對對對,一起喝。”
李總臉上也揚起了笑容。
這次容既倒是沒有推脫了,酒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而文文身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那時桌上的重點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溜了出來,接起電話,“喂?”
“你剛剛打電話給我嗎?我在洗澡沒聽見。”
室友軟糯的聲音在喧鬧的夜場中依舊清晰可見。
“哦對,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能不能麻煩你給我送個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