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看守所中,厲南衍冷冷的坐在椅子上,獄警很快就將裴旭媛的父親,在這里蹲監(jiān)獄的裴景峰給帶到了他的面前。和剛進(jìn)監(jiān)獄前相比,裴景峰滄桑了許多,一雙眼如同死水一般,沒有任何波動。哪怕是看到坐在面前的厲南衍,他也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就像是用冰冷堅硬的殼,將他整個人都封鎖了起來。厲南衍冷冷的看著他,沒時間和他玩兒文字游戲,打算直接擊中對方的心里。“你的好女兒真的干了很了不起的事情,竟敢對我復(fù)仇!”話音落地,裴景峰的眼神閃現(xiàn)出波瀾,微微眨動了下,厲南衍瞬間看在眼中。看來很接近真相了。厲南衍心中暗自思索著,接著冷淡的說道:“現(xiàn)在我的妻子躺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你知道嗎?”這是假消息,但也是裴景峰最想聽到的消息。果然,裴景峰低下了頭,雙眼干脆閉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厲總,我們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滿意嗎?”“給我睜開眼!”厲南衍冷喝一聲:“如果你不想你女兒遭受厄運的話,就抬頭看著我!”聽到這話,裴景峰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下,終究沒能掩飾住,干脆抬起眼冰冷的看著厲南衍。他的眼神中帶著巨大的仇恨,仿佛巴不得將厲南衍生吞活剝?!皡柨傉f的是真的嗎?”裴景峰古怪的笑笑,“那么我的女兒還算是個孝順的孩子,我教育有方?!惫皇桥嵝矜赂愕墓?!厲南衍死死的咬住了牙齒,將心頭的暴躁給按了下去,冷然對裴景峰說道:“你這是不打算理會你女兒的死活了嗎?”裴景峰卻輕笑起來?!皡柨?,我們早就家破人亡了,總得讓你也受點挫折吧,我猜,我女兒暫時還沒事吧?要不然厲總不會突然來找我的,至于你還想多問我什么,抱歉,我什么都不會說的?!眳柲涎艿哪樕珡氐钻幊亮讼聛?。“裴景峰,你真的不怕嗎?好像除了你女兒之外,裴家還有不少人都在歐洲吧!”聽到這話,裴景峰頓時暴怒起來。竟然用裴家剩下的人來威脅他!“厲南衍,本來我們兩家可是都快成了親戚,你當(dāng)真要如此殘忍?”那可是他們裴家在歐洲最后的人!看著裴景峰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厲南衍卻不著急了,雙手交叉坐在那里,雙眼冰冷的盯著他?!案嬖V我你女兒的蹤跡,或許我可以不牽連太多。”厲南衍死死的盯著裴景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迸峋胺謇湫χ鴵u頭,眼眶通紅,“不可能的,你走吧!”他不會說出來的。裴家的直系成員就只剩下裴旭媛在外面苦苦支撐,現(xiàn)在厲南衍來找他,就證明裴旭媛真的復(fù)仇成功了。他們在監(jiān)獄中的人不足為惜,怎么能放棄裴旭媛這最后的希望?他死都不會說的!看著裴景峰那冰冷的神情,厲南衍狠狠的咬了咬牙?!靶?,我就不信查不到你女兒的蹤跡!”他轉(zhuǎn)身出門,立刻有獄警上來將裴景峰給帶回去,裴景峰死死的盯著厲南衍的背影,眼神中滿是冰冷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