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過是一個女人,他無心思弄明白她的變化,本想若她果真心懷不軌,玩弄花樣,那便一劍結(jié)果了她,對外就稱暴斃便是??蓻]想到,她的一番話竟讓他改了主意。非但沒將她怎樣,面對她決然的樣子,他竟腦子一熱允了她信任,這連他自己都詫異了。
不過,信任一個人的感覺倒還真不錯,或許生活偶爾就該有這樣的脫軌。相信她,他的心竟會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握著劍的手緩緩松開,北冥夜的唇角不經(jīng)意的掠過一絲笑意。
這夜秦無歌睡的極香極沉,翌日天光剛亮便神清氣爽的爬下床,洗漱用膳,吩咐萍兒帶了些碎銀,便迫不及待地攜著她出了楚秀園。
“小姐,咱們真的能出府了?王爺真這么說?”
對著嘰嘰喳喳的萍兒翻個白眼,秦無歌禁不住嘆聲道:“放心,這次肯定是能出府的,相信你家小姐。”
“王爺親口答應小姐的嗎?太好了,我都兩個多月沒有出過府了!”萍兒一面歡呼一面向府門沖,快樂的如同枝頭撲扇著翅膀的小鳥。
見她這般,秦無歌難得的涌起一股憐惜之心??磥硭推純涸谶@王府的“奸細”日子過的當真凄慘,竟如坐牢一般連出府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小姐,萍兒先到府門吩咐他們給小姐準備轎子?!逼純罕奶?,回頭丟下一句便跑過回廊消失在了眼前。
秦無歌正欲喚她不必,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丫頭已沒了影子。緩步而行,秦無歌一面呼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一面享受著難得的好心情。
她今日定要好好游覽觀光一下這里的街景風情。
然而剛穿過假山,便見府門處萍兒正和一小廝爭執(zhí)著什么,萍兒正一臉急色似和那小廝解釋。
秦無歌放快步子,萍兒微帶哀求的話便傳入了耳中。
“真的是王爺允許的,我家小姐豈會假傳王爺?shù)囊馑肌惔蟾缇妥屛覀兂鋈グ?,這些銀子給陳大哥喝酒,我……”
萍兒說著竟從錢袋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了那姓陳的小廝,秦無歌怒火中燒,盯著萍兒哀求的面孔真有些恨鐵不成鋼。
“就這點銀子你打發(fā)要飯的?。客鯛?shù)囊馑??嘖嘖,萍兒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連王爺都敢拿出來編排,今兒……”
秦無歌大步過去,一把搶過正被小廝上下掂著的那錠碎銀,對著萍兒冷聲叱道:“他算什么東西,配你如此求他!”
厲目盯著小廝,秦無歌狠狠將手中碎銀向后扔去,冷哼道:“瞎了狗眼嗎,見到本妃竟不行禮!”
如此強硬的棄妃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使得府門處幾個小廝都愣在那,一時竟回不過神來。連萍兒都不禁顫了顫身子,還是不適應變了性子的小姐。
棄妃再不受寵但終究是王妃,再加上被其氣勢所懾,眾人紛紛行禮。秦無歌用眼角掃了一眼,邁步便欲往外走。然而那陳姓小廝竟猛然擋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