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完厲墨池后,宋子慕開著出租車來到了郊外廢場,停車后,他將兩個女人都拉下車,帶到廢場中最高的那棟三層建筑里。他帶著她們?nèi)チ说谌龑印K巫幽蒋偭?,林依沫與夏藝璇都知道。但在來這里的路上,林依沫逐漸平靜了一些。她對于宋子慕的恐懼,遠(yuǎn)沒有對夏藝璇的恨意來的深。夏藝璇是顧清諾一切不幸的源頭。如果宋子慕真的能把夏藝璇弄死,那倒也算是大快人心。宋子慕將她們兩分別綁在一遍,然后撕掉她們嘴上的膠布。他不知從哪里挪來一張破椅子,坐在兩人前面中間的位置,“離六點還有點時間,反正待著也無聊,不如我們聊聊天吧,或者你們聊也可以,當(dāng)我不在就行?!毕乃囪麓碳さ剿静桓议_口說話。林依沫卻破罐子破摔,瞪著夏藝璇嘲諷起來,“果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清諾之前經(jīng)歷過的種種折磨,如今也該輪到你來受著了?!毕乃囪趨柲貋碇?,還想低調(diào)地把自己縮成小透明,但是一受林依沫刺激,便再也忍不住,開口反擊?!笆裁唇休喌轿襾硎埽龝心菢拥南聢鍪撬宰髯允?,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你現(xiàn)在也被人綁著手腳,墨池會來救我,卻不見得會救你!”林依沫嘴角的嘲諷的弧度更深了,“我不需要他救,生死有命,如果今天我死在這里我也認(rèn)了。倒是你,夏藝璇,你不是一心想成為厲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嗎?想方設(shè)法挑撥清諾和厲墨池之間的關(guān)系,最后害的厲墨池恨極了清諾。怎么,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厲墨池也沒有和清諾離婚去娶你?”“你……”“我什么我?虧我當(dāng)初在學(xué)校還覺得你為人不錯,真是瞎了狗眼。要早知道你是這種專門做小三的人,我看你一眼都嫌臟!就是你把清諾害得死無全尸的,夏藝璇,你半夜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做噩夢嗎?”林依沫犀利的質(zhì)問將夏藝璇逼得啞口無言,只能狠狠地瞪著她,再說不出半句話來。宋子慕一直含笑坐著,仿佛在看一出趣味十足的鬧劇。直到夏藝璇不出聲,林依沫該罵的都罵了,他才驀然開口,“到頭來,竟然只有你為顧清諾抱不平?!彼鋈徊逶?,林依沫和夏藝璇都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好一會,林依沫才回他,“我跟她自小認(rèn)識,比一般的親姐妹感情還要深厚,她受了委屈與折磨,別人不在意,我卻做不到?!币磺坏呐瓪庠诹忠滥乜诜瓭L,她無法平息自己的憤怒,顧不得現(xiàn)在的性命之憂,她毅然開口質(zhì)問:“宋子慕,你當(dāng)初不是很喜歡清諾嗎?為什么要對她那么狠?她哪一點對不起你了?”宋子慕的眼神有些恍惚,“她沒有對不起我?!薄澳鞘菫槭裁??”“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是啊,還有什么意義呢,人都沒了,就算知道原因,顧清諾也不會活過來。林依沫抿緊了唇,“是沒有意義了,我只是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么喜歡她的兩個人,有早一日,一個視她為仇人,一個親自將刀插進(jìn)她的心臟?!保琧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