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看著那邊還在狂嚎救命的宋飛白,莫名想笑:“你怎么不收拾那只野豬?”
賀銘遠像是才想起似的,跟著她看了一眼宋飛白的背影,解釋:“我看他玩得挺高興的,讓他多玩會。”
玩?
蔓兒抽了抽嘴角看著那邊人在前面奔,魂在后面追的宋飛白,實在是看不出來他玩的挺高興。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沒少被宋飛白故意找茬欺負,所以銘遠是不是故意的?
她偷瞄一眼賀銘遠,卻見對方一如既往的正經(jīng)神色,好像方才說的話極為認真似的。
然而下一瞬間,男人就回眸看她,唇畔勾起一抹笑容。
“怎么了?”
蔓兒幾乎是徹底回過味來,這家伙就故意整宋飛白呢。
只不過兒子還在一邊,不能教壞他。
她搖搖自己的小腦袋:“沒事兒”
又過了好一會,那邊的野豬才自己一頭撞在了墻上,把宋飛白給甩了下去,讓他摔了個重重的屁股蹲,嗷的一聲慘叫,穿透云霄。
一大群人趕忙呼啦呼啦圍過去。
“宋二少!”
“二少沒事吧?”
“爺!屁股裂了!”宋飛白一邊飆淚一邊大叫一聲。
佟瑜捂著肚子笑,生怕誰聽不見,笑得前俯后仰:“笑死爺了!宋飛白屁股裂了!”
這燕京里的達官顯貴不少,平日里再怎么,那面子活總還是會做的。
佟瑜這么一笑,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在一眾關心聲中,他的笑聲就顯得格外突兀,不由有許多人看了過來。
“佟瑜!”宋飛白屁股巨痛,還不忘對自己的死對頭怒吼。
佟瑜可不慫他,對他做了個鬼臉,一轉身又拍拍自己的屁股:“好戲看完了,咱們走吧?!?/p>
賀銘遠旋即從高臺上一躍而下,再抱自己的妻兒下來。
佟紀本來還想顧忌下面子,上前對這宋二少慰問一句,可想到弟弟和他見面就掐架的交情,還是罷了。
宋澤那人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斤斤計較。
被當眾抱下來,蔓兒臉皮微微發(fā)燙,不過佟家兩位都覺得保護妻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神色自然。
很快蔓兒也就不想著這個了,因為他們到了武安侯府啦!
因為賀銘遠的侯位是剛剛定下,所以還沒有牌匾,這處府邸大門口就空落落的,但府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在打掃。
“侯爺!”一位身材欣長的中年男人跑來,滿臉諂媚,“小的是奉太子命令前來為您打點府邸的,姓萬,侯爺叫奴才老萬就好,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p>
“打點?”蔓兒在一旁好奇問道。
她在宮里住了一段日子,可也不是憨憨,知道這些人沒事就愛往別人家里安插眼線,不會這侯府剛成立,太子就往這里塞眼線吧?
中年男人看清她,莞爾一笑:“是,大娘子,等打點完了奴才就回宮去復命了。”
原來只是來幫忙而已,自己想多了。
蔓兒頓時松了口氣,她可不習慣自己生活還要被人監(jiān)視。
“沒什么需要的,你們打掃一下就好,其余的我們自己來辦?!甭麅毫晳T了經(jīng)營打理自己的小家,但又秉承著不用白不用的態(tài)度,果斷交代。
中年男人見都是這武安侯大娘子吩咐,這武安侯反而不吭一聲,不由看向賀銘遠。
這宅院里嘛,男人才是一家之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