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本來圍觀的普通人幾乎是齊刷刷往后退去,這年頭,誰家還沒個小,何況只要是沒得過天花的人,便是大人,也是有可能會被傳染的!
佟家?guī)孜慌鞄缀跻簧掀饋?,那天花是什么病啊!得了九死一生,幾個孩子如何扛得住,何況還是在大牢這么糟糕的環(huán)境里。
“這不可能!我們寶兒們平日都好好的,也沒有接觸過得天花的人,怎么可能會得天花!”阮氏聲淚俱下,想要拉住那位官差。
然而官差也臉色極其不耐:“這誰說得準(zhǔn),又不是沒有達(dá)官顯貴家的孩子染上過,你們還是省省吧,得了這種病,出來傳染給別人怎么辦,別人家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塊寶?”
“對啊……我看還是別帶出來了,這天花可是會傳染的,沒聽說之前寧古塔一場瘟疫死了多少人么!”人群中頓時有人恐懼地喊道。
“對,現(xiàn)在永安侯府都沒了,他們還不是去坊間?。總魅镜目啥际俏覀兝习傩瞻。 庇腥艘婚_口,其余眾人也紛紛面帶恐慌。
蔓兒還沒有表態(tài),她身后的小翠竹卻是眼睛一亮。
蔓兒直直地注視著那說話的官差,一直看到對方無法忽視自己的注視,朝自己看過來位置,才勾起唇角,語氣輕慢:“天花?我還以為是什么病呢,就讓你們拘著已經(jīng)無罪的孩子不能回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刑部還要把得了天花的孩子留著治病了?”
她的一席話直戳重點,不扯天花的嚴(yán)重性,只撿著刑部的矛盾點說。
可那些百姓可不這么想,他們現(xiàn)在看著永安侯府的人就覺得害怕,仿佛永安侯府的人就是病邪一般。
“還什么病!那可是天花!我看刑部官老爺做得好,千萬不要把他們放出來,要是傳染了我們可怎么辦!”
“對,別放出來!”
官差見百姓們都向著刑部說話,諷刺地看了蔓兒一眼,覺得她的話可笑。
“武安侯大娘子,在下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家好像也有個孩子吧,難道那孩子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怕他被傳染了?”
這官差也就是隨口一提,卻不知阿臨還真不是蔓兒的親生孩子。
此時此刻蔓兒心中卻無比清晰地理著思路,而不是被對方帶偏:“你少在這給我扯東扯西,我就問問,什么時候刑部有關(guān)押無罪孩童的權(quán)利了?難道以后誰家孩子得了天花,都要歸刑部管么?”
這倒是……誰能保證自己的孩子一輩子不得那個病,畢竟這個病也不一定是傳染才會得上,到時候誰不想求醫(yī)問診,孩子若是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里,那哪還有救???
官差自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只能不悅回道:“這是大人體恤百姓,不愿意讓傳染病流傳出去所以才有此之決定,大娘子若是有什么問題不如還是去問江大人吧?!?/p>
“我怕是去問他,還沒等到答復(fù),幾個孩子就已經(jīng)被說都染上了天花,死在大牢里了吧?”蔓兒橫眉豎目呵斥,“不然怎么佟侯爺,佟大少爺、二少爺才一個晚上就離奇死在大理寺,四少爺不見蹤影,五少爺聽說被打得去了半條命呢?”
旁邊的佟家女眷們這才知道噩耗,各個如晴天霹靂,慌了神。
“蔓兒,蔓兒!這……這是怎么回事?”阮氏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拽著蔓兒。,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