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柏沒有說話,沒有影響阮玉糖的意思,他和南德之間的確有恩怨,甚至,墨家和南德的家族也有宿仇,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影響阮玉糖的理由。她是神醫(yī),她有自己的規(guī)則。他不會(huì)干涉她任何。哪知,阮玉糖卻突然微微一笑,道:“南德先生,我想,這件事你應(yīng)該詢問我的先生,只要他沒意見,我沒有任何問題?!蹦系峦孜⑽⒁活?,他死死地看著阮玉糖臉上輕淺的笑容,那笑容很輕很淺,卻也無比溫柔。他又看向墨夜柏時(shí),眼底無法克制地升騰起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那情緒就像一朵小小的火苗,在心底無知無覺地緩緩升騰。而墨夜柏同樣心情激動(dòng),他完全沒有想到阮玉糖會(huì)這樣選擇。這一刻,他心中無比的溫暖和感動(dòng)。他得意地看向南德,唇角溢出一絲笑容。南德覺得那笑容真是刺眼極了。難道,這又是狗糧的味道?如果是,那么這盆狗糧一定膩死了。南德與墨夜柏靜靜的對(duì)視著。片刻,墨夜柏朝南德勾了勾唇,坐進(jìn)了車?yán)?,下一刻,車子呼嘯而去。南德站在原地,灰眸默默追隨著那輛離開的車子。“先生,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南德身后,一名隨從問道。這隨從是一名金發(fā)碧眼的青年,他的眼底閃著焦躁的光芒。“他在等我出價(jià)?!蹦系挛⑽⒉[眼。那名青年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一定會(huì)抓住這個(gè)機(jī)會(huì),叫您付出不小的代價(jià)。”南德沉默片刻,道:“只要能救溫娜,我不怕付出任何代價(jià)。”青年沉默著無聲嘆氣。同一時(shí)間,阮玉糖和墨夜柏也在談?wù)撨@件事。阮玉糖好奇道:“你會(huì)讓他付出什么代價(jià)?”墨夜柏道:“上次我受傷就是拜他所賜,我和他是不死不休的敵人。”阮玉糖眸色微暗。墨夜柏卻道:“不過,他是他,他的妹妹是他的妹妹,我并不會(huì)遷怒?!比钣裉且汇叮闹蓄H為欣賞他的氣量。墨夜柏卻又道:“不過,我不讓他脫一層皮,是絕不會(huì)叫他如愿的。”阮玉糖不由抿唇失笑。“嗯,你怎么做都是對(duì)的?!彼恼Z氣近乎寵溺縱容。墨夜柏一怔,墨藍(lán)色的眼眸定定地看向她。阮玉糖連忙將自己的表情收斂起來,換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車子里的氣氛陡然曖昧起來,開車的閻松,感受著空氣中的荷爾蒙氣息,整個(gè)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北城莊園,然而,今晚似乎注定了是個(gè)不眠之夜,電話鈴聲響起。墨夜柏接起電話后,臉色便十分的冰冷了。“歐春生被人救走了。”掛斷電話,他面冷冷地道。阮玉糖的表情也頓時(shí)冷了下來?!拔也辉试S。”阮玉糖道:“他必須死,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