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徹看著這乖順站在門口的女子,心中的氣焰便一掃而空。只見她一身藍(lán)色的朝服,略施粉黛的臉著實(shí)令人有些挪不開眼,這個女人向來不著粉黛,如今稍微修飾一下還真有些順眼。如此想著,她未向自己請安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只是剛剛走近便看到她頭上的裝飾,臉又沉了下來:“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的首飾呢?”蕭月妤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以為他要徑直出去不會理會自己。畢竟他從頭到尾可都沒有向這邊兒看過,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跟在他的身后,卻不想來人突然一個轉(zhuǎn)身看向自己,嚇得她趕忙止住了腳步向后一退,拉開二人的距離。在聽到他的問話,又是一臉的奇怪,剛剛自己明明沒有看到他向這邊看,怎么知道自己頭上少了首飾。一旁的杏兒一聽,趕忙緊張起來,雙手握在一起,一臉糾結(jié)的解釋著:“王,王爺是,是這樣的,王妃她昨夜并未休息好,所以,所以身子有些不爽,這些首飾著實(shí)有些沉重了,王妃怕到時出了什么意外,打擾了皇后娘娘的雅致?!笔捲骆ピ谛睦锝o這杏兒的機(jī)智打了個贊,話說的滴水不漏,只是看看眼前這秦洛徹的臉色,怕是根本不信。“如今這活蹦亂跳的模樣,王妃的身體還真是一時一個樣啊?”說完便冷哼一聲,轉(zhuǎn)頭離開了。二人一路也并未有任何的交流,馬車之上蕭月妤不斷的向外看著,雖說自己來了這許多日子,除了上次離開京都之外,也并未仔細(xì)看過這京都的模樣。自己著實(shí)不理解以前這原主究竟是何想法,養(yǎng)在深閨之中,這京都城也嫌少出入,也是佩服這古代女子,在這閨房之中一呆就是十幾年,也不怕魔怔了。隨著馬車的驟然停下,蕭月妤也趕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車簾,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余光瞥見一旁的秦洛徹,見他也微微睜開了雙眸,其實(shí)秦洛徹也并沒有真的閉目養(yǎng)神,一直在觀察面前這個女人的動作。對她進(jìn)宮這件事情,本想著昨夜囑咐兩句,可自己抹不下面子來,畢竟好不容易一起死里逃生,回到京都,卻不想自己還為了旁人拂了她的面子??墒沁@個女人氣自己的辦法倒是真不少,自己為她準(zhǔn)備的東西,竟然一件也未佩戴,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孔雀吐珠的金釵乃是他們大婚時皇后所贈。早前聽丫鬟說,就隨意的擺在倉庫里,如若被有些人拿了去怕是早就就沒了,從前這些東西她可是異常寶貝的,如今難道是自己真的做的太過了傷了她的心嗎?“王爺,我們還不下車嗎?”蕭月妤早就躍躍欲試了,但是如今到了皇城門口,她也不敢真的逾越了規(guī)矩。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卻遲遲不肯下車,不知在想些什么,無奈之下不得已提醒了一句。只見面前的男子投來目光,深不見底的雙眸突然看上了自己,一下讓她有些怔住了,剛要說出的話也哽在了喉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