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傅明嫣的聲音加重了幾分,她看向陸衍,"不是錢的事。"那是什么事?陸衍想問,但他知道傅明嫣絕不會說。從傅明嫣這次回來,說起這四年的生活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衍知道,她一定經(jīng)歷了許多。她不愿說,他便不問。既然她想要重新接近澍言,他便幫她。"澍言。"陸衍攜著傅明嫣來到靳澍言的跟前,靳澍言漆黑的眸在他的聲音下變得愈發(fā)深沉,他涼涼的抬眸看向陸衍,目光冰冷如冰。陸衍擰著眉,正要開口,卻被身邊的傅明嫣搶先一步,"澍言,是我讓陸衍帶我來的。"陸衍愿意帶她一起來宴會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她不能讓他們兄弟因為自己起了隔閡。說話間傅明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放在靳澍言的身上,絲毫不加掩飾,淺淺淡淡的聲音配上那雙水漾的眸子,的確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靳澍言穿著清俊矜貴的黑色襯衣,將他身上薄涼的氣質(zhì)凸顯的愈發(fā)明顯。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原地目光對上傅明嫣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半晌唇角微勾,一聲嗤笑,笑聲連著眼角眉梢都是嘲弄和冷蔑。靳澍言的那一笑,仿佛打通了身邊那群看熱鬧的人的任督二脈。大家回過神來紛紛取笑了起來。"瞧,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天仙呢。""當(dāng)著別人未婚妻的面都敢勾引,要不說傅家人厲害呢。""人家靳澍言現(xiàn)在有了沈妍之,哪還看的上她。""聽說以前傅明嫣還剽竊過沈妍之的畢業(yè)設(shè)計呢。""真的假的?""當(dāng)然是真的,還是靳澍言把那件事壓下來的,不然傅明嫣當(dāng)年根本畢不了業(yè)。""傅明嫣果然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呢。"……耳邊是那群人不加掩飾的戲謔和嘲弄,傅明嫣嘴邊噙著笑,自始至終目光沒有離開過靳澍言。仿佛那群人,嘲弄的不是她。傅明嫣永遠有這個本事,不管出于何種環(huán)境下,都高傲的猶如一只白天鵝。沈妍之微微蹙了蹙眉,她不能給傅明嫣接近澍言的機會。"明嫣,好久不見。"目光望向傅明嫣,沈妍之臉上揚起微笑。像老友重逢一般,可偏偏她們的關(guān)系,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便是敵對的。傅明嫣的目光隨著聲音轉(zhuǎn)向沈妍之,近距離的對視,傅明嫣不由的有些驚艷。多年沒見,沈妍之的確比以前自信美艷太多。也難怪靳澍言會和她在一起。心里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感覺,傅明嫣只覺得心口有塊石頭咯的她生疼。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她落落大方的回道,"好久不見。"要說裝模作樣,傅明嫣同樣擅長。沈妍之笑著,似乎正要繼續(xù)與傅明嫣敘舊,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她突然尖叫一聲,"呀!"聲音落下的同時,端著酒水的侍者驚慌失措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沈妍之仙氣飄飄的白色禮裙上赫然已經(jīng)被酒水染污,她皺著秀挺的眉撥弄了一下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