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寧拉著林陽回房間,一臉不解,“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大伯來求我?guī)兔?,你為什么不讓我去??/p>
林陽幽幽道:“今天他們用得著你了,就放低姿態(tài)扮可憐來求你,明天他們用不著你了,就再想辦法把你一腳蹬開,我的傻老婆,何必呀?”
“現(xiàn)在怎么辦???大哥被抓走了,林氏的合作也泡湯了,我”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洗洗睡吧。”
蘇婉寧一臉幽怨地看著林陽,這個家從什么時候開始輪到林陽當(dāng)家做主了?
關(guān)鍵是她根本不贊成林陽的做法,卻依舊對他聽之任之,甚至潛意識中還覺得聽他的,準(zhǔn)沒錯。
瘋了,肯定是瘋了。
齊鳳美也瘋了。
此時,齊鳳美還在門口呆愣著,在回憶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林陽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敢跟老大他們一家叫囂?就連蘇如玉張牙舞爪地說要拔了他的牙,他也毫無懼色,哪里還有半點(diǎn)窩囊廢的樣子?
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夜色越來越濃,齊鳳美打了個哈欠,不管怎么說,林陽一句話,給她換來一輛寶馬,總是好的。
她美滋滋地,回房睡覺。
蘇家老宅,卻是一個無眠夜。
蘇富領(lǐng)著媳婦,哭哭啼啼地,在老太太耳邊叨咕著,“媽,玉兒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這可怎么辦啊?”
“警察說他涉嫌經(jīng)濟(jì)犯罪,到底是怎么回事?500萬不是已經(jīng)都還上了嗎?媽,玉兒還小,他一時調(diào)皮,才犯了這樣的錯,何必跟他計較呢?”
一旁的蘇甲一家,撇著嘴,奔三兒的人了,還小呢?還調(diào)皮呢?呸,真是不要臉!蘇如玉進(jìn)去是小,毀了蘇家的名聲,連累的可是他們這一大家子人?。?/p>
蘇老太太只是嘆氣,一直不表態(tài)。
這時,不知道誰打了一個哈欠,登時惹得蘇富媳婦一頓臭罵,“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是吧?誰還沒個遇難的時候!我家玉兒在里面挨沒挨打,受沒受罪,晚上睡覺有沒有被子蓋都不知道,你們卻還在那里打瞌睡!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大嫂,瞧你這話說的,玉兒要是被判個三年五載的,我們還得跟這陪個三年五載的不眠不休???”
“老二家的,你怎么說話呢!”
沒兩句,妯娌兩個就要掐起來。
蘇老太太終于發(fā)話了,“行了,都別嚷嚷了,再等等,很快就會有消息的?!?/p>
在座的,最難受的當(dāng)屬蘇老太太,蘇富父子白跑了一趟,沒有請動蘇婉寧,反而還把蘇如玉搭進(jìn)去了,如此元?dú)獯髠?,她也是沉著臉,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沒過多久,蘇老太太就得到消息,說警察那邊已經(jīng)審?fù)炅?,是自首的包工頭把蘇如玉供出去的,蘇如玉全招了,不僅招了那500萬的事,還引出不少款項,加起來得有三四千萬,都是像這樣從萬家建筑偷梁換柱,監(jiān)守自盜而來的,這些錢有一部分被他投在股市,蒸發(fā)了,有一部分被他賭球賭輸了,剩下的都用來泡妞,所剩無幾。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人全都不樂意了,以前一直以為蘇如玉多了不起多能干呢,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不就是個敗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