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罌粟被蕭檸一番話,塞得臉紅脖子粗。
咬牙切齒地扭頭提醒張凡:“師兄,把蕭檸剛才說的話,都記下來!記下來!她可是親口承認(rèn)她干過的惡心事!她對我下手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我沒記錯,校規(guī)32條可是有明確規(guī)定,同學(xué)之間不能用侮辱的稱呼和侮辱的舉動……她居然讓我吃豬食、要踹我進(jìn)豬糞坑?今天她必須受到懲罰!”
白罌粟尖著嗓子吼叫。
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回蕩,特別刺耳。
然而。
下一秒,一道陰沉冰寒的嗓音,瞬間將她尖利的指控,給壓得沒有了任何存在感。
“是誰,想懲罰我家小檸檬?”
男人慵懶的推開門。
聲線如浸在冰塊中,整個人也充滿了清寒冷漠,是不容任何人接近的冷酷。
白罌粟:“小叔叔!”
蕭檸:“小舅舅!”
張凡:“你……你是誰?”
“蕭檸的家長。”白夜淵冷冷道。
他邁著大長腿,徑直走向蕭檸,每一步,都帶著無以倫比的壓迫感,和獨(dú)屬于上位者的威嚴(yán)。
張凡的腿,開始不受控制的打擺子。
他不過是個學(xué)生會長,平素哪里有機(jī)會見到這樣的ss?
而且蕭檸剛才不是說了,她的家長,遠(yuǎn)在青城嗎?
這……
怎么還沒打diànhuà請家長,家長就從天而降了?
此刻,蕭檸的驚詫,絕對不比張凡小。
她眼睜睜看著白夜淵一步步走向自己。
小心臟也一下、一下、咚咚地跳個不停。
腦海中回蕩的是全開學(xué)前的某一個夜晚,白夜淵將她欺在床上,一字一句在她耳邊咬出的重音:
“小檸檬,既然上了大學(xué),就要乖乖學(xué)習(xí)。有兩條規(guī)矩是不能犯的。第一是不能招惹男人,第二是不能打架。不然……代價(jià)是你懂得……嗯?”
白夜淵那飽含深意的嗓音,猶在耳畔回響。
想到他對她一貫的懲罰,更是讓她小腿一軟。
第一條她是絕對沒有犯。
但……欺負(fù)白罌粟,算不算犯了第二條?
而且白罌粟是白家的小公主,他是不是來給白罌粟撐腰的?
想到這里,蕭檸緊緊咬著唇,說不出話。
張凡眼看場面要失去控制,生怕被趙主任知道他辦事不力,受到責(zé)罰。
趕緊頂著重重壓力,抖著嗓音道:“這,這位先生,您如果是蕭檸的家長,那,那最好不過了。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蕭檸在學(xué)校欺負(fù)白罌粟同學(xué)的事情,我們正準(zhǔn)備對她做出處分。希望您在家也能好好教育她,不然我們的懲罰就失去了意義……”
“誰給你們的膽子懲罰她?”白夜淵在蕭檸身后站定,冷冷開口,一字一句氣場冰寒無比,“她只能由我來懲罰。”
話音一落,蕭檸止不住一個哆嗦。
完蛋了。
看來她剛才的猜測不離十了。
白夜淵平常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她只能被他懲罰。
也就是說,他今天來學(xué)校,就是親自懲罰她的。
是啊,這不是明擺著嗎,她不過是白家的姻親,而白罌粟才是白家的正宗小公主,他們都姓白……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她怎么會想到找他來學(xué)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