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白木雪睜大了眼,慌忙將弓塞進隔壁霍云蹤手里,霍云蹤則條件反射一般又轉至林紹手中,林紹則再轉到于子鱻手中,于子鱻一臉蒙蔽的接下弓,看了看白木雪,
終是沒再還給她。雖然將弓交了出去,但背后的箭囊依舊出賣了她。而在不遠處,則是老田在吹噓適才的功績,只聞他越說越興奮,說道精彩處,又提高了音量“說來遲,那時快,但聞嗖聲,女神從天而降,解了小霍霍之危,又是一番纏斗
,便帶著明武堂三寶與我們匯合,且聞她一聲請為我爭取一些時間。我等立馬為她護持,緊接著,一箭射桿,二箭射人,好不神勇?!敝笥质钱嬌咛碜懔艘环?。
白木雪扶了扶額,裝是裝不下去了,只得尷尬的低頭。危機總算告一段落,清理完戰(zhàn)場,一切也便恢復如常。北澤墨,賀蓮舟各自受了點輕傷,有凌在,也是無需她擔憂。只那日被他們揭穿之后,三人也便沒有時間再好好相
處過。北澤墨忙著戰(zhàn)后匯總,上稟朝廷。賀蓮舟,則是忙于長尾細作的審查。且兩人皆是回了一趟業(yè)城。明武堂的學子們經(jīng)此一戰(zhàn),與新兵營的伙伴們也是越發(fā)交心。老田連日來皆在軍中將那日的情形當作話本子將給新兵們聽。新兵營的將士們也是對她越發(fā)的恭敬,而柏寒
川雖在戰(zhàn)中受了傷,卻依舊日日來找她讀書寫字。
時間一晃便過了六日,這一日送走柏寒川之后,如常回房。照例開門進去,轉身方合上門,卻是一個力道從身后圈進懷抱。
許久,也不見他說話,只這么抱著她。
“什么時候回來的?”終于,還是白木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倍享懫鹗煜さ妮p柔,空氣中依稀是他的氣息。本欲掰開他圈住她的手,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便讓他兀自靠在她的肩頭。
“北澤公子,你能換個姿勢嗎?我好像在面壁誒?!庇诌^了許久,也不見他再出聲,而對白木雪而言,正面對著門,全無面壁無異。
“好?!庇忠宦曒p柔,便松開了手,卻是引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身,便又將她圈在了懷里。
白木雪瞇了瞇眼,這個男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嗎?為什么有一種突然黏人的錯覺。不過現(xiàn)在這個姿勢,背倚著門倒是好像比剛才稍微好一些?!把阋脖б槐液脝??”男人再度開口,竟帶著意思哀求的味道。白木雪愣了愣,有些疑惑的抬手要探他的前額,卻見他按住了她的手,眼中帶著一絲落寞“抱一抱也不
行嗎?”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抽出手,臉微微有些發(fā)燒,一番天人交戰(zhàn),終是輕輕環(huán)上他的腰際。
“沒有,就想這么抱著你?!备杏X到了她的動作,男人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
“到底怎么了嘛?”白木雪松開手努力撐上他的胸膛,與他拉開一些距離?!皼]有?!蹦腥艘ба罁u了搖頭。天知道今日三司會審,聽聞自己又差點失去她,且是好幾次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少慌亂。從第一次見到她,便中了一種叫白木雪的毒。即便彼時,分明知道,兩人之間絕無可能。但那顆種子,最終還是在荒蕪里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