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你。”垂了垂眸,波瀾不驚的送茶入喉,還真是撇的干凈啊。墨王……真像個笑話。
白木雪見他應(yīng)允,忙朝眾人使了個眼色,沉默如雞的于子鱻卻突然站到她身前對上北澤墨道“我替她受?!?/p>
北澤墨聞言,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于子鱻,卻冷冷道“二十?!?/p>
“不是說好十的嗎?”霍云蹤見他改口,急欲爭辯。卻聞北澤墨并不理他又道了一聲“三十?!?/p>
“怎么回事,墨王你不能出爾反爾啊?!绷纸B見狀,義正言辭?!按蜃〈蜃?,小祖宗們,可快走吧,再加下去,我受不住的?!毙闹菦_著自己而來,自是看不得旁人為她求情。白木雪忙是想將霍云蹤三人推將出去。不想他三人卻是
僵持著杵在原地不肯離開。“走吧,你們想看她死在這里嗎?”總歸是虛長了幾歲,凌自是看得清北澤墨的把戲。但凡他們多說一句,便再往上加,大抵也是虛張聲勢,但眼下若想讓白木雪少受點(diǎn)苦
,最好的方士,便是保持沉默。
“行刑吧。”待一眾人出了去,白木雪淡淡道了一聲。
北澤墨起了身來,招了招手,轉(zhuǎn)過身去。便有士兵上來將她按在刑凳上。今日這班人皆是她不認(rèn)識的,本也不奢望刑官會手下留情。只終歸還是她想得太簡單,本以為咬咬牙總能受的住,不想受到五六仗的時候已是忍不住咬上手臂方能忍住不
喊出聲。
刑官數(shù)到十的時候,北澤墨條件反射般揚(yáng)起了手。行官會意,自便退了開去。白木雪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若當(dāng)真受上三十,她怕是便要被抬著出去了。
起了身來,理了理衣襟,依禮道了一聲“多謝?!币膊贿t疑,便轉(zhuǎn)身出了去。
“都下去吧?!蹦_步聲漸遠(yuǎn),北澤墨揮了揮手,兩側(cè)的士兵領(lǐng)了命退了出去。握拳的手驀然捂上心口。身軀一頹,單手扶上茶案。
連凌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她當(dāng)真看不出來嗎?或是分明明了,卻仍是生生受下,又是為什么,分明知道他是一個護(hù)短的人。為什么就不能服個軟求一求他。適才仗仗打到實(shí)處,他不是不知道,多次想喊停,只每每話到嘴邊,腦海里又浮現(xiàn)昨日河畔,今日瀑布下,甚至適才于子鱻護(hù)在她身前的樣子。他已分不清他到底是氣她
騙自己,亦或是在妒忌她與其他男子親近。
營地外,小淘氣早已哭成淚人,見白木雪出了來,便是撲了上去“白姐姐,你疼不疼?”
“白師傅,還好嗎?”霍云蹤三人也一并上前關(guān)切。
“還成,還成,快別哭了。”不疼自然是假的,但眼下確實(shí)也是好了一些。只突然想起天心草還在凌手中,便朝他伸手“給我?!?/p>
“在這里,天心草離了金蟒便會枯萎,下了山我陪你一起送過去你朋友那邊?!绷柚噶酥干韨?cè)的一個大布口袋。驀然又轉(zhuǎn)到她身側(cè)撫上她的脊骨。“你干嘛?”白木雪本能的欲跳開去,卻被他按了住“別動,那群人沒個輕重,我需替你檢查下,以免傷了骨頭,你又瞞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