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寫到什么時(shí)候?”北澤墨粗粗翻了幾翻,只覺甚為實(shí)用,但又不自覺有些心疼?!翱辞闆r,如果只是寫我自己經(jīng)歷過的部分,那應(yīng)該幾個(gè)月便可以了。但是我想總結(jié)一下整個(gè)天啟,就有些困難,興許幾年或者更久?!卑啄狙╊H不以為意的說道突然又抬
頭“那個(gè)我從前是不是送過你一本手札?”
“有啊?!北睗赡c(diǎn)點(diǎn)頭。
“還在嗎?”白木雪眼中放出了光。若是只敘事,倒是無妨,但是她想把每一處軍塞的輿圖也一并附上,讓她默圖就有些太為難了。
“當(dāng)然?!北睗赡袅颂裘迹鞘窃?jīng)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怎么能不在。只看了看她的表情又覺事情并不簡單,便警覺道“你想干嘛?”
“能不能還我呀?”白木雪莞爾一笑,一臉乖巧。
“呵呵……”北澤墨配合著笑了笑,又正了顏色,正經(jīng)搖頭道“不能?!?/p>
“那,你借我看看行不行?”扯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
“不夠誠意,不借?!北睗赡畔赂寮?,找了另一張椅子坐下。
“墨王,墨王爺,墨大王爺……”白木雪挪了挪椅子。
“不好聽,重叫?!北睗赡玖缩久碱^,又道“上回說了叫什么來著?”
“哪個(gè)上回啊?”白木雪努了努嘴。
“裝傻是不是?”北澤墨皮笑肉不笑,忽又湊到她耳畔“不叫也沒事,親我一下,我就借給你?!薄澳恪⑽靼伞!卑啄狙┕闹鶐?,只覺好氣哦,自己的手札,要看一眼,還要跟他講條件,真的是……不過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好啊,你上回說回來給我洗衣服的
,你先去把衣服給我洗了。”
“那不是你都洗了嘛……”萬不想她還記得這茬,北澤墨心虛的辯解。
“吶,洗完了,我們再來講條件。”白木雪起了身來便將外裳脫下塞到了北澤墨手里。
“洗就洗……”北澤墨不以為然的起了身來。抱著衣服下了樓去。
會不會有點(diǎn)過???大晚上的,井邊烏漆麻黑。這么想著又趕忙提了盞燈追了下去。
衣服已經(jīng)放進(jìn)了木盆里,水也打上來了,然后呢?北澤墨站在井邊,托著下巴思考。
“放皂角粉啊……”白木雪提著燈走到他身旁。
“哦?!北睗赡c(diǎn)了點(diǎn)頭,又小聲問“你們那也是這么洗衣服的嗎?”“我們那啊,有洗衣機(jī),有干洗店,皂角也早被淘汰了,有洗衣液,洗衣凝露,肥皂,洗衣粉等等”白木雪將燈掛在一旁晾衣桿上。蹲下身來,跟北澤墨一道將水跟皂角粉
倒進(jìn)盆里。
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啊,說是為難為難他,到最后還不是為難自己。
書房,窗下,白木南,賀蓮舟比肩而立,看著院子里,兩個(gè)嬉鬧的身影。
“抱歉啊?!卑啄灸贤蝗灰宦晣@息。
“什么?”賀蓮舟稍稍疑惑。“曾經(jīng)答應(yīng)你,等小妹長大了,要把她嫁給你。怕是要食言了?!卑啄灸蠋е敢獾拖铝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