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逃婚嗎?”白木雪整整想了一個時辰,便只想出這個瞎主意來。
“逃婚?”易雨霏嚇了一跳“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沒辦法了,我跟北澤墨完蛋了,還怎么成親啊,而且我還答應(yīng)了別人的追求,要與他試試看能不能相處下去。”白木雪緊鎖眉頭。
“什么?阿雪,你心里有別人了?”易雨霏睜大了雙眼,這故事的進展真叫她不敢想,阿雪這樣執(zhí)著的人,居然這么快就能變心么?
“不是啦?!卑啄狙u搖頭,便將昨日在錦繡衣莊的遭遇說給了她聽?!肮皇莻€喜新厭舊的混蛋?!币子牿陌付稹斑@種人怎么能嫁,不能不能?!币子牿匝宰哉Z,又補充問道“所以你答應(yīng)那位彥公子并不是因為放下了,而是被混蛋北澤墨
刺激的?”“也算吧,也還有緩兵的意思。但彥公子許是真心的。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所以就想著相處看看,也許最后他也會覺得并不合適,然后自己把我踢出局。但
不想今日就……”白木雪張了張嘴,嘆了口氣。老天爺還真是皮一下很開心,現(xiàn)在叫她怎么辦。退婚又不好退,彥公子那里也不知道該如何交代。與此同時,長陽王府書房內(nèi),北澤墨亦對著圣旨恍了神。賀三哥拉了他進宮請罪,二皇兄了解事情始末之后,竟直接下旨為他賜婚了。無論他如何婉拒,便只扔給他一句
話“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周全,還做什么親王,守什么治安,趁早去往封地享樂?!逼聘芍?,直接便斷了他的退路。但此前因為自己的懦弱,先放了手,木雪已是坦言絕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昨日又跟小雨上錦繡衣莊正好被她遇上,完完全全便誤會了
他。沒錯,他確實是想試試,自己對別的女人會不會有意思,但事實證明。無論他如何催眠自己,但凡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便全然徒勞。
但她又如何會信?否則今日在明武堂也不會說出莫不相問這樣的話了。現(xiàn)下,她當(dāng)業(yè)已知曉此事,當(dāng)同樣在煩惱,唉,當(dāng)真是拿了一手好牌打了稀巴爛。北澤墨按了按太陽穴。二哥說的也沒錯,若連她都護不了,還談何保家衛(wèi)國。但自己當(dāng)
時怎么就讓豬油蒙了心,一心只想著放手。
為今之計只能繼續(xù)發(fā)揮不要臉的精神,希望她能原諒自己。
“小妹,怎么回事?”聞訊趕回家來的白木南亦是一臉狀況外?!拔乙膊恢?,小舟哥或許知道內(nèi)情?!卑啄狙u搖頭,心想著賀蓮舟既是一起入宮的,當(dāng)應(yīng)知道內(nèi)情,即使不知道,應(yīng)該也能側(cè)面打聽打聽。事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與
此了。
入夜十分,賀蓮舟尚未歸來,道喜的官員倒是來了好幾撥。平日里也不見哥哥人緣有多好,所以這個社會也是一樣的現(xiàn)實倒是真的。只是仔細想了想之后,白木雪倒是又不著急了,她想著分手既是北澤墨提的。那這賜婚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是上君的胞弟,當(dāng)然是讓他去鬧比較好。至于彥公子,唯有告訴他實情,希望他就此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