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能去,主子……”竹衣呼喊著要追將上去,卻被阿染死死拉了住“冷靜一點(diǎn),我們跟著,只會(huì)拖累她。”“阿染姑娘,你放開我,主子就這么跟她們走了的話,也許再也回不來了,我要去找王爺,去找賀大人。你放開我……”聲聲嘶喊著,竹衣終是掙脫了阿染。跌跌撞撞沖出門
去。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種主子不會(huì)再回來了的錯(cuò)覺。
東門廢墟上,北澤墨,易安世,從旁指揮了一陣之后,耐不住性子,親自下了場(chǎng)。
“真沒想到是你,有那么一刻,我以為你真是我四哥?!北睗赡窒率怪Γ粍?dòng)聲色的說道。
“老板跟尊者也沒認(rèn)出來?!币装彩缽娜輵?yīng)著。
“不過你這是不是以后都得裝我四哥了?!北睗赡缴纤闲÷曊f道。
“老板的意思是要讓燁王死也死的英雄,等一個(gè)合適的時(shí)機(jī),我再假死一次,便可以繼續(xù)做我自己了?!币装彩里@然早已有了計(jì)劃。
“辛苦你了。”北澤墨伸出滿手黑灰的手拍了拍易安世的肩膀。
“……”易安世側(cè)頭微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肩上的手印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有了北澤墨,易安世這對(duì)名義上的兄弟的表率,現(xiàn)場(chǎng)的將士也是備受鼓舞,清理的速度,自加快了不少。眼見著廢墟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清理開,北澤墨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天字門雖平日里城門不開,但守城的將士卻比別處排的多了數(shù)倍,自己趕到至今,卻不見一人生還。雖小白
早有提醒,自己也連夜上書,追責(zé)也追不至自己頭上,但心下始終難安。
“王爺,王爺……”北澤墨沉浸在哀痛中,卻聽近處傳來一個(gè)女人的呼喊。
“走開,走開,莫要妨礙公務(wù)?!庇致勍鈬膶⑹恳宦暡荒蜔?。北澤墨端著眉掃視一圈,卻是并無發(fā)現(xiàn),便又繼續(xù)手下的動(dòng)作,與易安世一道挪著大磚頭。
“軍爺,勞您幫我們通傳一聲,我們找王爺當(dāng)真有要緊事?!庇忠粋€(gè)女聲響起的時(shí)候,北澤墨驀然睜大了眼“阿染?!?/p>
“快去看看?!币装彩酪猜牫隽税⑷镜穆曇?。二人急急放下手中的活。循聲找去,終是找到還在求著外圍將士通融的阿染與竹衣?!霸趺椿厥拢銈?cè)趺磿?huì)找到這里來?”北澤墨急急擠開防線,走到兩人面前,卻見竹衣灰頭土臉,鞋也只剩下了一只,手也磕破了,滿眼都是淚痕,再看阿染,雖不似竹
衣那般狼狽,卻也沒好到哪去。
“王爺,主子被徐大人帶走了。徐大人手上有姥姥的手鐲?!敝褚乱娛潜睗赡?,驀然便撲了上去。
“什么,你說什么?”北澤墨不可置信般睜大眼睛看向竹衣。
“徐真兒以燁王姥姥的安危做威脅,木雪跟著她走了?!卑⑷境亮顺翚?,又解釋了一遍。眼神卻落在北澤墨身后的“北澤燁”身上。“來人,隨本王去找人?!北睗赡宦暻搴簦砗蟮挠H信紛紛已是涌上。易安世卻適時(shí)勸阻道“我去比較合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