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起了呢?”正嬉鬧間,千月城已然推門進(jìn)來,看著妝臺前的白木雪戲謔道“我還以為你今天起不來了呢?!?/p>
“進(jìn)門之前先敲門是最基本的禮儀,大哥你不知道嗎?”白木雪作勢板著臉質(zhì)問。
“云兒,你先出去?!鼻г鲁菂s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是自行遣走了云兒。
“是?!痹苾焊A烁I恚肆顺鋈?。“有事?”千月城既支走了云兒,自然是有事要與她單獨(dú)說,這個問題雖然問的有些多余,不過好像又是必然需要有的過度。白木雪扯了扯嘴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
些羅嗦。
“我替你揍過他了?!鼻г鲁切兄翃y臺前,不動聲色的小聲說道。
“誰?”白木雪稍稍疑惑了片刻,繼而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應(yīng)該是大師兄夜長風(fēng)。不禁嘆了口氣“你不必如此的?!?/p>
“誰讓他欺負(fù)你了。下次再敢,我還揍他?!鼻г鲁呛敛辉谝獾牧昧肆妙~前的落發(fā),仿佛就只是揍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地痞潑皮。
白木雪只覺他這幅模樣甚有些風(fēng)流的滑稽,心下卻仍是走過一絲感激,只突然之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合實(shí)宜,最后稍有些不解風(fēng)情的問他道“你不說你打不過他么?”
“這個么……”千月城頓了頓,吐了口氣,頗為不屑道“你們女子尚且為母則剛,現(xiàn)在本公子是為了保護(hù)妹妹,怎么能打不過他?”
“手,給我……”白木雪扁了扁嘴,目光落在千月城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上。
千月城憨憨笑著,將右手伸至白木雪面前,又無所謂道“一點(diǎn)小傷而已,不必在意?!币粋€時辰前,太子表弟跟他坦承,昨夜里發(fā)生的故事,氣的他立時暴走,當(dāng)然這拳頭最后也沒有落在夜長風(fēng)身上,而是落在了夜長風(fēng)身后的柱子上。五指指節(jié)處自然也因
此破了皮?!拔疫@里,也沒什么藥,只能給你簡單包扎一下。冬日里天氣冷,傷口也長得慢,這段時間別碰水了。辛辣與酒也停一停?!毖E已然干涸,白木雪倒了一碗溫茶,替千月
城將傷口都拭了干凈,最后又用手絹給他包好?!澳莻€,妹啊……不用這么夸張吧?!彪m然覺得白木雪有些小題大做,不過心里還是有幾分感激的,只是最后看著白木雪最后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jié),千月城不禁有些難為
情起來。
“總會外界接觸摩擦的話,好的更慢?!卑啄狙┠托慕忉?,看了看他的眼神落處,瞬時明白過來他是在嫌棄蝴蝶結(jié),又揚(yáng)眉問道“怎么,嫌我包扎的不好看?”
“沒有沒有……那個太子表弟還沒過來嗎?”千月城趕忙擺擺手,將話題掠過,按道理,夜長風(fēng)應(yīng)該早回來了才對。
“不清楚啊。我才剛起一會兒?!卑啄狙u搖頭,又反問道“你不是才與他打完架嗎?”“那打完我就回相府,又換了身衣服才過來這邊。還以為他早過來了呢?!鼻г鲁峭兄掳妥灶?quán)?,又仿佛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