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成臉色一板:“怎么叫我?guī)椭嘶槟兀??那是她自己非要退的,若是能不退,我也樂見其成!?/p>
蘇祁看著自家不靠譜的爹,搖搖頭,不想和他爭論這件沒有意義的事,錯開了話題:“我見小妹像是根本不記得我一樣,那件事對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p>
提起這個,蘇鳳成有些惆悵:“音娘這孩子像她母親,是個極通透的人。”
“可我見她又不像以前那般見到我就躲,今日還叫我大哥了,我送的人偶她也收下了?!碧K祁皺眉,這才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以前棲時音可是一見到他就躲的,非常抵觸和他相處。
今日他還試探了一番,棲時音回答的也滴水不漏,時間久了,難道真的會抹平一切傷痕嗎?畢竟,她臉上的傷是真的好了。
蘇鳳成也微微有些詫異,要說以往他最擔(dān)心什么,那肯定就是蘇祁和棲時音兩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忽然之間有了緩和的余地:“雖然音娘有意和你緩和關(guān)系,但你也不要太冒進?!?/p>
“孩兒明白?!碧K祁點點頭。
蘇祁回京的事讓整個朝堂好一番震動,朝堂分為兩派,一派主張讓蘇祁入朝為官,一派主張讓他回去教書。
蘇鳳成站在右首,低垂著腦袋不發(fā)一言,好像百官爭論的人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
“蘇愛卿?!泵筒欢”挥琅d帝點了名。
蘇鳳成才不情愿地站出來:“臣在!”
“伯亥是你的兒子,說說看,你想讓他入朝為官還是回去教書?”永興帝把皮球踢向蘇鳳成。
“臣以為,年關(guān)將至,此事可開春再議。”蘇鳳成能夠為武將之首,當(dāng)然不會只有一身蠻力,永興帝的這個皮球他是萬萬不會接的。
上座的永興帝被口水嗆得咳嗽,他本意是想讓蘇鳳成來開這個口,那不管是入朝為官還是回去教書都算是父命,既然圣旨沒有用,父命總難違吧?抗旨是為不忠,他不信蘇祁還敢不孝!
若是落得不忠不孝的名頭,那再好的才華,前途也堪憂!
可永興帝沒算到蘇鳳成居然也是個怕兒子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好歹還給了他一個臺階,他也只能順坡下:“蘇愛卿言之有理,那就開春再議!退朝!”
蘇鳳成回到府里,將此事與蘇祁一說,頗為得意:“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朝堂那叫一個爭論不休!讓我一句話都給堵了!”
蘇祁淡然一笑:“父親大人英明。”
順手將泡好的茶端給蘇鳳成,又道:“如今皇上還硬朗,邊疆小國又不足為懼。沒有內(nèi)憂外患,入朝為官也未嘗不可。”
蘇鳳成一口茶都還沒來得及咽下,猛然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入朝為官?”
“我三拒圣旨不入朝,皇上都未曾生氣,可天家畢竟是天家,事不過三。”蘇祁看得很明白。
之前不入朝,只是因為時機不合適,如今東宮地位穩(wěn)固,奪嫡之爭尚早,他有足夠的時間準(zhǔn)備。
奉天門有一處特殊的監(jiān)獄,里面關(guān)押著的都是犯錯的世家子弟,并且關(guān)押的時間不會很長。
一間潮濕陰冷的牢房里,蘇甄婧頭發(fā)散亂,衣服也臟污不堪,坐在地上看著某處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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