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題立論,他就要以我們一起打過的辯題提問我。
……
他的眼睛始終釘在我身上,似乎無波無瀾又似乎波濤洶涌。
我不懂他的用意,只覺得生氣,難道他以為我連這些都不記得了嗎?
當我第八次回答他的提問,連新來的成員都察覺到了氛圍的微妙。
竊竊私語道:宋學姐和社長怎么回事呀?
有人壓低聲音回答:前女友,她把社長甩了,然后無縫銜接。
臥槽,那不就是出軌嘛,她好賤啊。
這是我第一次見陳知南發(fā)火。
他的指節(jié)重重敲在黑板上,目光沉沉,聲音也沉沉:
不得喧嘩,有問題只能在提問環(huán)節(jié)提出,這是最基本的辯論賽場禮儀,我剛剛說過的都當耳旁風了嗎?
那兩個人羞愧地噤了聲。
是啊,他應該特別討厭這段跟我有關的不光彩的過去吧。
例會結(jié)束,陳知南好像格外疲憊,連聲音都氤著啞。
宋槐,我以前覺得自己特別了解你,了解你的口味,你的夢想,你的擅長和不擅長。
但后來又發(fā)現(xiàn)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明白過你,甚至覺得我好像對你一無所知。
他的眼睛漸漸彌漫上痛苦。
就像現(xiàn)在,我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我原來認識的那個宋槐,也不清楚你今天回到這里,到底是因為什么?
我有點想哭,你當然看不明白,因為我們是兩個人啊。
我艱難開口:其實……
徐妍推門進來。
她俏皮地沖我們笑笑:知南,該走了,再晚你媽媽該著急了。
他溫聲道:好。
我那些解釋的話到嘴邊又盡數(shù)咽下。
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再跟他解釋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看著我,似乎還在等我的答案。
我張了張口,最后說:既然看不明白就別看了,好好看身邊人吧。
他像是氣笑了:好啊。
今天是我兩年來第一次打辯論賽。
徐妍是正方,我是反方。
一群人給她加油助威。
副社長沖,殺她個片甲不留。
副社長好像辯論一般呀,真的能贏嗎?
那也比逃兵強。
我沒說話,看著面上有些露怯的徐妍,只能感受到極度的興奮和想贏的渴望。
只有贏得足夠漂亮,我才能重新回到校辯論隊,去打更高級別的比賽。
我?guī)缀鯖]有給徐妍任何喘息的空間,步步緊逼,甚至在攻辯階段把她說哭了。
當我發(fā)言結(jié)束,全場一陣沉默,然后掌聲接踵而至。
誰都看得出來勝負已定。
其中最響亮的掌聲,來自觀眾席中的裴奕。
我有些無語,這個shabi真的看懂了嗎?
徐妍輸了,他鼓什么掌?還鼓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