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說的挺好的,你繼續(xù),”夏傾歌低笑著回應(yīng)。
夏婉怡聽著這話,只覺得夏傾歌軟硬不吃,禮數(shù)規(guī)矩老太君,她樣樣不放在眼里。
她這一記重拳,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似的。
“大姐,妹妹我好言相勸,你最好……”
“我最好如何?”
打斷夏婉怡的警告,夏傾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明明在笑,可是夏婉怡卻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的后退。
夏傾歌步步緊逼,笑著開口。
“婉怡果然是長在侯府中的閨秀,說話辦事有理有據(jù),本小姐受教了。作為回報(bào),本小姐也送你幾句話?!?/p>
“大……大姐……”
“別緊張,姐妹閑聊而已。”
輕輕的拂了拂夏婉怡的肩膀,夏傾歌低笑著道。
“這第一句叫做主仆有別,禮不可廢固然不假,長輩在上也是真,可是在那之前婉怡你要記著,做主子的就要有主子的樣子。妾,就是妾,算不得正經(jīng)的主子,本小姐敬她是情分,不敬她是本分?!?/p>
在她面前端長輩的架子,青蓮夫人還不配。
“你……”
夏婉怡看向夏傾歌,眸子陡然瞪大。
她沒想到,夏傾歌居然敢這么說。
不理會夏婉怡的震驚和憤怒,夏傾歌自顧自繼續(xù)。
“這第二句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活在世,好壞自有人評說,你可以盡力做到最好,卻不能堵住別人的嘴,更不能虛假做作。”
“……”
“老太君的確喜歡知書達(dá)理的姑娘,卻不喜歡裝知書達(dá)理的姑娘。婉怡,你這份知書達(dá)理,是真的吧?”
突然被質(zhì)問,夏婉怡不由一驚。
好在她足夠沉穩(wěn)。
臉上的不自然一閃即逝,她低聲開口。
“大姐教訓(xùn)的是,本來婉怡還覺得,大姐從甘霖庵回來,又受了‘天命煞星’四字的委屈,身上免不得有些惡習(xí)和怨氣,如今聽大姐一席話,婉怡倒是覺得自己多慮了。大姐……很好?!?/p>
“呵……”
夏傾歌冷笑,果然還是上輩子那個(gè)夏婉怡,夸人的話都帶著軟刀子。
這樣,倒是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婉怡,你能如此為本小姐想,本小姐可真感動(dòng)?!?/p>
“……”
“不過你這的確是瞎操心,有些事本小姐既然敢做,就有敢做的道理,你與其為本小姐的事操心,倒不如利用那個(gè)工夫,和靜怡和二姨娘一起探討探討,如何才能好好的夾起尾巴來做人。否則……”
聲音突然低了幾分,夏傾歌附在夏婉怡的耳畔低笑。
“哪天尾巴露了,被人抓住,那是會死人的?!?/p>
“大姐……”
踉蹌著后退幾分,夏婉怡臉色微白。
“大姐,你對婉怡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嫌惡的翻了個(gè)白眼,夏傾歌用帕子在鼻前扇了扇,“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而已?!?/p>
人渣味,太重了!
該說的都說了,夏傾歌心里舒坦了不少,她也懶得在這多留。
緩緩轉(zhuǎn)身,夏傾歌準(zhǔn)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shí),夏靜怡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了攬?jiān)崎w,她手中的鞭子猛然揮出,直直的沖著夏傾歌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