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不管不顧的抱著人大步流星的離開沈家,而那姍姍來遲看戲的陳韶華沒敢進去,躲在門口看了半天,瞧見人出來了,這才迎上前去,不解的看著他懷中抱著的人,欲要開口的時候,被陸子謙阻攔了,“先離開這里再說?!标惿厝A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沈九梟雖然畏懼太后,可也知道攝政王的命令是不能反抗的,所以迅速的就讓人去備馬車了。這一整個流程下來,沈初曼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疼得蜷縮在陳時越的懷里面,等上了馬車之后,更是憋不出的哭了出來。而陸子謙和陳韶華則是被甩在了后面,二人只好步行跟了上去?!疤鬯牢伊耍悤r越我好疼?。 鄙虺趼浪赖某吨囊律?,整個人都埋在他的胸口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可無論如何都沒法減輕這個疼痛。“要......要如何?”陳時越不知所措的瞧著她。沈初曼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將自己貼在了他的身上,蹭了蹭虛弱道:“你給我揉揉?!标悤r越耳根子有些血紅,可對上她這幅樣子又于心不忍,只好硬著頭皮的伸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肚子上,當(dāng)真給她揉了起來。馬車顛簸著,懷里面的人面色白如紙,哪有昔日那活蹦亂跳的感覺,奄奄一息的病態(tài)盡顯,雙手無力的揪著他的衣衫,那粉面含春的模樣,此刻間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惜之情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動作起到緩解了,感覺也沒那么疼了,沈初曼雙手環(huán)繞在他的脖子上,委屈巴巴的哭訴,“差點兒你就見不到你的小嬌妻了?!标悤r越身子一僵,總覺得二人間的姿勢太過于親密,可偏偏沈初曼總是喜歡掛在他的身上,跟一塊牛皮糖似的。而剛才還盛氣凌人的攝政王,此番被某個人調(diào)戲得面紅耳赤,伸手想要將人推開,偏偏對方又死纏爛打的纏上來。狹小的馬車內(nèi),他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早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圍之內(nèi)。沈初曼撿回來了半條命,靠在他的肩膀上,坐在他的懷里面,喘了一口氣道:“王爺,我先睡會......”話音剛落,人就昏睡過去不省人事了,只是在昏睡之前聽到這狗男人的聲音有些著急。唉!沒能親眼目睹堂堂攝政王著急的樣子,真是好失望??!......攝政王勇闖沈家將人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來了,而沈家對此大氣也不敢出,只好眼巴巴的親自用自家馬車把人給送走,太后更是險些被氣個半死。于是乎,關(guān)于沈初曼的謠言又一次升起來了,說沈初曼是狐貍精轉(zhuǎn)世,落過一次水之后便性情大變,鐵定是被妖精附身,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做出這么多的事情來。流言四起,難免就傳得很是離譜了。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沈初曼,已經(jīng)作為一個老大爺在攝政王住下來了。陳時越讓管家去外頭找了一個大夫前來給沈初曼看病,一邊又還得伺候著這位祖宗,他只要稍微的手松一下下,沈初曼就開始哼哼唧唧的?!吧?、初、曼......”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床榻上的人,“你是陳俞安派來折磨本王的吧?”沈初曼蹙眉,壓根兒沒聽見他說什么,就是哼唧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