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喬路的手一緊，想到很久之前，他跟喬路說故事的時候，提到的女人，也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你夸女人的時候，就只會這兩個詞嗎？”
“嗯？”
歸無極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我笑著擺了擺手，轉(zhuǎn)頭跟奶茶店的老板說道：“一杯薄荷檸檬汁，一杯巧克力奶茶?！?/p>
“過來，付錢?！?/p>
歸無極朝我笑了笑，大步邁過來，跟我站在一起，遞給店主五十塊錢。
“我沒有夸過別的女人?！?/p>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蔽液咝α艘宦?。
歸無極低頭看了我一眼，鄭重道：“真的。”
馬蕓蕓在車站等了挺長時間的樣子，跟水果店老板不知道閑聊了些什么，眼圈一直是紅的。
我跟她打了個招呼，上了去故鎮(zhèn)最快的那班車。
她收斂了心神問我：“過去之后怎么把棺材帶回來？這位是……”
歸無極坐在我身邊，朝她溫文爾雅的點點頭：“歸喬是我太太。”
“啊，這樣啊?！?/p>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否認，說道：“我在故鎮(zhèn)有個幫人送棺材的朋友，到時候給他點錢就可以了。”
“嗯。”
她看了一眼喬路：“看你精神不太好，讓孩子坐我這兒吧?！?/p>
我這幾天時常都是被夢魘著，喬路也懂事兒，立馬擠著出去，坐在馬蕓蕓身邊。
歸無極把肩膀往我這兒靠了靠：“睡一會兒吧?！?/p>
“我問你個事情?！蔽覜]有拒絕，我是真的累的，就靠在他肩膀上，小聲問道：“你說因為是我，你當年才救我。那我是誰？”
“你怎么忽然想到問這個？”
歸無極輕聲笑了笑，放軟了肩膀。
“我覺得你很莫名其妙，那個鬼王也是?！?/p>
我抬眼看他，有些請求的意味：“跟我說說吧，好嗎？”
車子啟動了。
故鎮(zhèn)只是其中一個鎮(zhèn)子，來縣城里面別村的人依舊很多，他們吵吵嚷嚷，蓋過了我們幾乎是咬耳朵的說話聲。
歸無極思索了很久，他問我：“如果你發(fā)現(xiàn)有一天，你不是你了，你會怎么辦？”
“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我本不該告訴你的。我就想讓你快快樂樂一輩子，在我的羽翼之下?！睔w無極的眸子有些冷：“但好像，要跟我作對呢?！?/p>
“比如說，鬼王嗎?！?/p>
歸無極從后面伸手抱住我的腰：“不過我很放心。他輸過一次，就算再來一次，也會輸?shù)摹！?/p>
“那你可以把這個故事講給我聽嗎？”我眨著眼睛問他。
歸無極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這也是他這段期間，第一次跟我這般親密。
“可以?！?/p>
“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么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戶家出身的人，會一躍而成，成為了無所不能，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嗎？”
“嗯，我記得。你說，沒有那個女人，就不會有你。你也是為了她，才當上大將軍的?！?/p>
歸無極眼神中，又出現(xiàn)了那種令我心肺都莫名其妙酸澀難耐的眼神，似是在懷念。
“當時我被她叫醒，她跟我說沒有家可以回，我就帶她回家。起初我只覺得她是個年歲小，有錢人家的姑娘，后來發(fā)現(xiàn)……”
“她，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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