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這么兇。
我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跟媳婦祭祖嗎?怎么好端端惹上了野鬼?!?/p>
“嘿。這事兒說來也是巧,我們家墳地在山洼里,不知道啥時候鬧泥石流,從上面沖下來一座野墳來。那個神婆說,這個野鬼生前是個土匪。進了我家祖墳,天天奴役我家祖宗。處理了我媳婦的事兒,還得想辦法遷墳呢?!?/p>
許順說著臉上已經有了些不耐煩的惱怒:“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兒。”
聽到遷墳,我吸了口涼氣。
這就是送上門來的大生意啊。
你說趕巧不趕巧,他需要的,我都會。
那個神婆也有意思,沒算到周家老板死了,卻偏巧讓這人瞎貓碰了巧。
我跟他坐上公交車,十幾分鐘就到了蘭橋。
他們就住在橋那頭。
不知道哪里下了雨,橋下的洪水漲了起來,有些洶涌。
“你是要去見那個神婆嗎?”
“是,我得拜訪一下這個先生,才敢?guī)湍憬舆@件事情?!?/p>
他點了點頭,帶著我過了橋,左拐右拐,又爬了很久,到了一家窯洞前。
這兒還不少的住戶,神婆家門口種了一棵桑樹,此時掛滿了紫紅色的果子。門外有不少人在這兒候著,等著紅門簾掀起來。
門口坐這個十二三歲大的小孩子,抱著一籃子洗好的桑葚,吃的滿嘴紫紅。
隔著簾子,門里面的香火味就彌漫了出來。
沒一會兒從門里面出來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哪個姓喬?”
她扎著麻花辮兒,眼睛特別水靈。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應聲。
我姓歸呀,我也不姓喬。
小姑娘看了一圈,轉頭吆喝道:“奶奶,沒有人應?!?/p>
里面的人不知道又說了句什么,小姑娘才點點頭:“姓歸的有沒有?”
連帶上她剛喊過的,這次就算是指名道姓了。
姓歸的本來就不多。
別人都還在揣測,我往前邁了一步:“我?!?/p>
“你進來,奶奶叫你了。”
“哎小姑娘,怎么還沒到我家?我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p>
那小姑娘也傲氣,下巴一揚:“奶奶沒叫你,就是緣分沒到。要是實在等不下去了,就走吧?!?/p>
呦,這排場倒是真的不小。
我進去的時候,許順也想跟著進。小姑娘脆生生的伸出手:“我奶奶只叫了歸家的,沒叫你。”
“我跟她是一起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姓歸,或者姓喬嗎?”
許順一愣:“我姓許啊?!?/p>
“那就不能進。”
我看許順急了眼,連忙橫在他們兩個之間:“我去問問吧。你在這兒等著?!?/p>
我一進門就嚇了一跳,那神像前面盤著一條水桶粗的大黑蛇,正在吸著香火氣。
“孩子?!?/p>
“???”
我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不由又是一驚。
“是你?”
這不就是今天我跟喬路扶的老奶奶嗎。
她盤在炕頭上,說道:“阿瑤,給貴客拿把椅子來。”
尋常人進來就只是站著的份兒,叫阿瑤的小姑娘,甜甜地應了一聲從一邊兒幫忙搬來一張,放在我面前:“您坐?!?/p>
“謝謝?!蔽夷X子一片混沌,滿是狐疑。
“是不是見到我,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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