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要告訴我:“紀(jì)月,以后害怕的時候就叫我的名字,保證你一叫就不害怕了。不信?來,你叫著試試?!?/p>
后來,我一發(fā)病時,一想到東方徹那晚時,就會大聲叫沈知珩的名字。
他在,他總在的。
我抱緊自己,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沾了黏稠稠的一片,我又把那只手甩開,僵在那里,哭得腦袋都發(fā)暈。
“沈知珩,沈知珩,你來好不好?”
“好。”
門被踹開,房間燈被按亮,我茫然看向門口,沈知珩就站在那里。
他一進門便緊緊凝著我,兩只手攥得死緊,他說:“紀(jì)月,沒有我,你真的過不好?!?/p>
沒有人知道,不會有人知道,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沈知珩對我有多重要。
我想告訴他,沈知珩,我知道錯了。
可是,不行。
我拿起手邊被我遺棄的金屬刀具,站起來,指向他:“沈知珩,你別過來,你走吧?!?/p>
他的腳步卻向我邁近:“紀(jì)月,你什么意思?”
我把刀橫到我的面前,沖他大叫:“你走!走!我殺了人,我活不了了,你不能和我趟進這趟渾水?!?/p>
他卻像在聽笑話:“紀(jì)月,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干嘛么?我想上你!”
我手里的刀具“砰”地落地。
他長步跨上前來,把我一把抱起,沖到浴室里,打開淋浴,為我洗去身上血污。
然后,他就那樣要了我。
好像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在沈知珩說過第九百八十五次讓我在床上等著他后,他卻在我殺了人之后要了我。
不在床上。
我們就那樣呼吸著彼此的氣息,他附在我耳邊低喘,讓我一次又一次成為他的人。
他說:“紀(jì)月,現(xiàn)在,我們是一個人了,你殺了人,那么,我也殺了人?!?/p>
我說:“沈知珩,我疼?!?/p>
他邪氣地笑:“那我也不會輕點。”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撞擊似乎要撞入我的靈魂深處,然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