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說的對,自己所擁有的,左君洐就不一定擁有。
就比如:蘇輕語……
……
被景淳送回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多了。
顧凝正坐在沙發(fā)上,板起自己的腳丫子,認(rèn)真的涂抹著亮粉色的指甲油。
蘇輕語一邊將自己的包扔到沙發(fā)上,一邊坐進沙發(fā)里,用手撫著額頭,額頭果然有點微微的發(fā)燙,不怪她覺得有些渾身無力。
顧凝斜視了蘇輕語一眼,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腳上,隨意問道:“怎么樣?還順利否?”
蘇輕語點了點頭,有氣無力道:“順利,相當(dāng)?shù)捻樌樌诫u飛狗跳……”
顧凝一把松開了腳丫子,將目光放在蘇輕語的臉上,問道:“怎么了?他家老太太為難你了?”
蘇輕語用拳頭輕敲自己的額頭,以緩解頭疼,緩慢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是景淳自己跟他小舅舅翻了臉,最后鬧的不歡而散。”
顧凝笑的一臉猥瑣,對著蘇輕語說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對景淳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哪天他再找你演戲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讓我也見識見識他?!?/p>
蘇輕語無力的閉上眼睛,嘟囔道:“他要真的只是演戲也就好辦多了……”
“什么?”
一旁的顧凝再次將視線從自己的腳趾甲,轉(zhuǎn)移到蘇輕語臉上。
蘇輕語舒了口氣,說道:“我是說,又不是夏天,你涂那么亮色的腳趾甲給誰看?”
顧凝一臉的自信,道:“你不懂,像我這種時刻為艷遇所準(zhǔn)備著的新時代女性,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機會需要把握……”
蘇輕語實在不能理解,把握機會和腳趾甲到底有何種關(guān)系?不過她也實在沒心情再問,只附和著兩聲干笑,轉(zhuǎn)身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蘇輕語躺在床上,疲憊至極。
腦中全是左君洐霸道又帶有掠奪性的吻,想不明白當(dāng)時自己為何不躲。
輾轉(zhuǎn)難眠,思緒紛亂,直到床頭的手機突兀的震動了起來。
蘇輕語一個激靈從床上起身,朝著手機摸去。
手機上是個陌生的號碼,在確定不是廣告騷擾后,蘇輕語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容曼玟的柔弱的聲音:“輕語,對不起,昨天媽媽實在不敢沖出去保護你,那群人明擺著是做給我看……”
蘇輕語一顆心冷到底,她的親生母親竟然就躲在暗處,看著她被人強-暴,懦弱到都不敢出來阻止一下。
母親這個詞,在蘇輕語的印象中的美好的,即便養(yǎng)母對她多數(shù)刻薄,可還不至于親手將她推入絕境,而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辱,何等的狠心。
以前在電視上,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那些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做出瘋狂舉動的母親,蘇輕語感動的流淚,母親,多偉大的一個稱謂,可現(xiàn)實中,竟然讓她心疼如絞。
“容曼玟,我真的再也沒有一分錢給你,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放過我吧?!碧K輕語帶著鼻音,忍著心痛對著手機說道。
電話那頭的容曼玟趕忙解釋,道:“輕語,你誤會了,媽媽這次不是跟你要錢,我的錢已經(jīng)有人替我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