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的心倏地一跳,下意識想要搶過錦帕,表示要自己來便好。
但是,已經(jīng)不能用手碰的思想經(jīng)過方才的一頓烤肉,這會已經(jīng)在腦子里扎了根。
所以,這次腦子到底管住了行動,就讓她乖乖地站在那里。
柔軟的錦帕便這樣輕輕貼上她的臉頰,晏季雖然一臉嫌棄,但動作卻極其溫柔地,為她輕輕擦拭著嘴角和下巴。
云妙音緊張地幾乎忘記了呼吸,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他。
晏季那正處在云妙音鼻子下方的手不禁一頓,好笑地抬眸看向她:“擦嘴還要閉氣,你這練得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云妙音一怔,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調(diào)戲,當(dāng)即瞪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到書桌前。
“嘖。
”晏季挑了挑眉,“連聲道謝都沒有,果然是難伺候的大小姐。
”
云妙音也學(xué)他揚了揚眉:“我?guī)屯鯛斶@么大的忙,王爺也沒說聲感謝,果然是難伺候的王爺。
”
說完,便不再管她,繼續(xù)低頭鼓搗起來。
晏季的動作微微一滯,看她已經(jīng)專心了起來,便也只是嘴角微揚,不再多說,轉(zhuǎn)身走回到火旁邊,低頭啃起另一串烤肉來。
午后的山洞,沒有陽光的灌溉。
只有燭火點點,縈繞在洞內(nèi),卻并未讓人感受到一絲的秋意涼。
云妙音便在這靜匿的午后,繼續(xù)對著上面的東西謹(jǐn)慎地研究起來。
而根據(jù)她對殘余毒藥的研究,毒素應(yīng)該是從九種毒草中提取,而這九種毒草如今也各剩余不少,置于一旁。
只是,除了這些,她還發(fā)現(xiàn)一顆藥丸。
云妙音不禁取出一顆,分析起來,好半天,她才欣喜地轉(zhuǎn)頭,朝晏季望去:“王爺,這是可以緩解眼睛受刺激的解藥,你快過來吃一顆。
”
晏季這會剛吃完烤肉,聞言,也走了過來:“你確定?”
云妙音不由蹙眉:“你把制毒這么大的事都交給我了,這個反而不信我了?不然,我先給你吃一顆,你瞧著。
”
她說著,就要伸出去抓。
晏季無奈地攥住她的手腕:“本王要和你說多少次,不要用手。
”
云妙音無奈地收回手:“好啊,那你先喂我一顆,看我沒事你再吃。
”
晏季深深地看向云妙音。
若是以往,不用對方這樣說,他也會先確保萬無一失,才會服下任何不明藥物。
可是現(xiàn)在,對方是云妙音。
看著他的神情,云妙音稍微疑惑了一瞬,便猜到了他在思索什么。
心里不知為何有一絲失落,明知道他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但看到他有對自己的懷疑時,還是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不過,卻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故意假裝生氣道:“怎么?王爺難道覺得我是故意用激將法,刺激你來先服這藥不成?王爺,我告訴你哦,這里有九種毒,我趁你不備,隨便對你用哪一種,都夠取你小命的,你信不信?我才不需要這么迂回呢,簡單粗暴可不止你喜歡。
”
她的臉依然在笑,可是眼眸中卻藏著令人有些壓抑的意味。
晏季也不知道為何讀出這層含義的,他只覺得看著她的神情,聽著她的話,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澀,下意識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本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