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和白小鯉一臉怪異的樣子,皮小蔣愣了良久。才看向白小鯉開口問道:"嫂子,怎,怎么了。為什么我會聽到有人喊我叫爸爸?"白小鯉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只是叮囑了麗麗不能隨便答應別人的喊話,卻忘記叮囑孩子的父親皮小蔣了。皮小蔣和麗麗是一家人,就算是麗麗沒有答應周圍孤魂野鬼的話。皮小蔣答應了孤魂野鬼也是一樣的,孤魂野鬼也可以進到麗麗的肚子之中轉世投胎。而我在看清楚那個小孩臉蛋的那一刻,腦子里就像是炸開了一個炸彈一樣,思緒全都亂了,在麗麗面前站的那個小鬼不是我。但卻又讓我感到無比的熟悉。他不是我。怎么身上穿著的是我的衣服,怎么會讓我感到這么的熟悉,他是誰?是哥哥!當我看清楚那小孩脖子上的兩顆黑痣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小鬼來。這個小鬼真的不是我,但卻是我三歲時的哥哥。在我家里墻壁上掛著的照片有我哥哥三歲時候的樣子,這肉嘟嘟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還有脖子處的幾個黑痣。和照片里面我哥哥的樣子一模一樣。我哥哥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在致富號采砂船出事的時候,哥哥也跟著死了?不對!哥哥跟著爺爺出船的時候。已經有十三歲了。要是那時候死?;昶且矐撌鞘龤q時的樣子。怎么會是三歲的樣子?哥哥三歲的魂魄在這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哥哥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可是我哥哥明明從我出生時就一直陪伴我一直到我九歲,直到他跟爺爺一起登上了采砂船,我失去了兩個最親的親人。這是怎么回事?我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站在麗麗面前的那個穿著綠色毛線的小鬼。哥哥身上的那件毛衣也不是我的,而是小時候家里窮,哥哥穿剩下來后,媽媽繼續(xù)給我穿的。"哇哇哇嗚嗚!"就在我無比震驚的時候,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麗麗的雙腿間傳來,晚上十二點,子時時刻,尸胎準時投胎進了麗麗的肚子之中,麗麗發(fā)出了一聲鬼哭狼嚎般的叫聲,那還包裹著胎盤的孩子已經在月光之下掉了出來。白小鯉操起一把剪刀,就要去剪斷孩子的臍帶,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那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鬼手輕輕的揮了一下,白小鯉手中的那剪刀就掉落在了地上。接著,我便看到那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鬼魂就要朝那剛剛生下來的小孩身上附身而去,一旦再剪斷臍帶之前附身成功,這小鬼也就可以借助嬰兒完成另外一種模式的新生。白小鯉望著那被陰風吹落的剪刀,臉色蒼白,緊張的四下張望著,可是那小鬼明明就在她的面前,除了我之外,她們幾個卻是沒有一個能夠看得見的。普通人看不到鬼倒也就算了,白小鯉不可能看不到,白小鯉是陰生子,身份又十分的特殊,不可能有她看不到的鬼魂,可是她確實是看不到。"皮陽陽!"就在那小鬼要走進新生兒身體的那一刻,我沖著那個小鬼大聲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