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有些于心不忍,許軟軟是養(yǎng)女不假,但他一直都是當(dāng)親生女兒疼的,畢竟她姓許。
他緩緩地抬起手,撫了撫許軟軟的頭發(fā),許軟軟知道自己要贏了。
“爸爸,我去求姐姐回來,以后我搬走,求你別生氣了?!彼酝藶檫M(jìn)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聽到她要走兩兄弟當(dāng)了真,他們兩個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許沐吟的離開跟我們兩個也有關(guān)系,但軟軟身體不好,出去了沒有人照顧她生病了都不知道,求父親網(wǎng)開一面。”
許逸風(fēng)第一次跪地求人,心里有些難堪,但想到是為了妹妹還是忍了。
許父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地攥緊,嘆了口氣又松開了。
養(yǎng)女都哭著求他,兩個兒子也在求情,他再堅(jiān)持下去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他把調(diào)查的資料扔到了桌子上,調(diào)查的東西肯定不如兒女親口說得真切,他自然是相信他們。
但沐吟肯定是受了大委屈,他的女兒在外不能任人欺負(fù)。
“這件事就算了?!彼笫忠粨],算是不再追究。
知道二姐不用離開,許逸云心中一喜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許軟軟也松了口氣,成功闖過一關(guān),以后她在許家就能橫著走了。
沒有高興太久,許父的話把她打回了原形。
“我決定在你們母親的生日宴會上,正式宣布許沐吟是我親生女兒的消息。”
他的女兒在外面不能被欺負(fù),等到她的身份曝光了,外界的人想要欺負(fù)她,也得掂量一下許家的身份。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想要拒絕,但想到父親剛才堅(jiān)持的樣子選擇閉嘴。
許軟軟早就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要是父親宣布許沐吟是親生女兒,那她就成了一個笑話,畢竟她在外面都是以許家小姐自稱的。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一定會瘋狂的嘲笑她,她不能讓這件事發(fā)生,更不能讓許沐吟好過。
她必須想辦法破壞了這場認(rèn)親大會,即使破壞了母親的生日宴會也不足惜。
誰也不能奪走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誰也不可以!
許母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的坐在一邊,她冷靜的看著,沒有想到從頭到尾她的丈夫都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要是她再繼續(xù)忍下去,等到許沐吟被領(lǐng)了回來,都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感受吧。
許母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椅子跟地板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我不同意認(rèn)親?!彼龜蒯斀罔F的說道,語氣里帶著對許沐吟的厭惡。
抬起頭看到丈夫緊皺的眉頭,她的語氣變得軟了一些。
“許沐吟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們家過的很好,她是自愿離開的,我們沒有必要徒增煩惱。”她不停的勸著,實(shí)則有了私心。
自從許沐吟回來,她對這個女兒的印象一直不好,她對自己不親近,也不像軟軟一樣上來噓寒問暖,回來有什么用。
許父看到她的反應(yīng)有些心寒,沐吟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換來的就是冷眼相待。
而且他太了解妻子了,她看事只看表面,只要親近的人說的話她都無條件相信,被蒙蔽了還不知道。
說的好聽是天真,說的難聽就是傻,活了大半輩子,連看人的能力都沒有鍛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