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佩妮,帶著些遲疑。
“你…謝謝…”西弗勒斯嗓音帶著些嘶啞,用不太靈活的手指擠出藥膏在脖子上擦起來。
仰起的脖子露出青紫的傷痕,還有顯眼的凍瘡在臉上和手上,一眼就能看出生活環(huán)境的艱難。
佩妮見他笨拙的擦著藥,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頓時(shí)心軟。
“把藥膏給我,我給你擦擦臉上和耳朵上的凍瘡?!?/p>
佩妮說著拿過藥膏,用發(fā)繩綁好他散落的頭發(fā),一點(diǎn)點(diǎn)的涂抹。
西弗勒斯看著專心為自己涂抹藥膏的佩妮,感受到臉上那細(xì)膩光滑的手指,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
“怎么了?
我弄疼你了嗎?”
佩妮見他臉色有些不對,關(guān)心的問,手上的動(dòng)作更加輕柔了。
西弗勒斯剛想搖搖頭,又想起正在被擦藥,低低的回答,“沒有,就是有些癢?!?/p>
佩妮了然,這些藥膏是治療凍傷擦傷的,有這些感覺是正常的。
“記住盡量別用手摳,容易留疤……”她又往西弗勒斯脖子擦去,看著那些被打的青紫,抿了抿唇,還是開口說,“你媽媽沒去找社區(qū)的人幫忙嗎?
你爸爸那樣是不對的!”
西弗勒斯的睫毛輕顫,眼中閃過哀傷。
“媽媽不讓我去找他們,說這是家事,爸爸還是愛我們的……”他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瘦小的身體看著茫然又無助。
“那……斯內(nèi)普夫人還在做社區(qū)提供的工作嗎?”
佩妮問。
西弗勒斯聞言垂下眼瞼,不讓外人窺見里面的幽深。
“還在的,畢竟爸爸需要錢喝酒,拿了錢就不會(huì)打我和媽媽了……”西弗勒斯啞著嗓子,在這位大不了幾歲的女孩面前說著平淡卻又讓人悲傷的事實(shí)。
佩妮無奈的嘆口氣,沒有再問什么,只是幫人擦完藥膏后,跑去不遠(yuǎn)處洗手了。
教堂里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