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咬了咬唇。
他看到了,那朵牡丹花……不不,如果是巧合呢?
可幾個人的匕首都有專屬標記,到底是她沒注意露餡了,還是故意讓他們知道?
她是大月皇室的人。
武功高強,內力深厚。
可那日子羽哥哥中毒,她被尚角哥哥誤傷時,命在旦夕也不曾露餡半分。
如此接近,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在想什么?”
“夫人,你可曾騙我?”
裴湘沉默。
她知道,宮遠徵醒了必然會問起當日之事。
斷潛江太陰險,派人潛入,里應外合。
全宮門在全心全意對付無鋒,誰又曾想皇室又插一腳進來,坐收漁翁之利?
為了護她,宮遠徵提前將她藥倒,送進密道里,若不是她沖破穴道,解了內力,后果不堪設想。
她扮演了太久小白兔了,乍變成了蟒蛇,倒真讓人嚇得唯恐不及。
“你覺得呢?”
她不敢承認。
宮遠徵湊近她半分,抵住她的鼻尖,她的眼睛深得像一灘汪洋,可此時卻盛滿了他,“那夫人可會離開我?”
她的一切,又好像從沒開始了解。
承諾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裴湘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猶豫了半會,“想聽真話嗎?”
她的猶豫己經告訴他答案。
宮遠徵別過頭,聲音卻帶上了點哭腔,“我怎么會問這么幼稚的問題,不聽了。”
“會?!?/p>
宮遠徵呼吸一窒,他首愣愣地看著她,裴湘的眼睛還是那么平淡。
平靜地不能再平靜。
“我不想騙你,”裴湘抬手挑起他的臉面朝向她,她的聲音很輕,“我會離開?!?/p>
宮遠徵紅了眼,語氣也跟著顫抖起來,“跟云為衫一樣?”
“我是大月的公主,大月未來的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