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勸道:“你糊涂!你以為sharen不要償命?而且她跟顧宴卿還沒離婚,她死了那服裝公司也是顧宴卿得到的可能性更大,哪輪得到我們!”“可我就是不服氣!憑什么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這么死了,她反倒越過越好,真是掃把星,肯定是她克死江怡的!”“行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報仇嗎?”“什么叫幫我?江怡不是你親生的?”“好好好,你冷靜點,她一會兒要來找我,你要不要先回去?”“不回,我就要看她落魄狼狽的丑態(tài)!之前為了江怡,我跪下來求她,她都無動于衷,今天我要讓她跪地磕頭求我!不然就送她進監(jiān)獄!”門板豁然推開,我冷笑著走進去,揚聲道:“跪地磕頭,那是給死人祭拜的,小媽決定今天就慷慨赴死,去給你的寶貝女兒陪葬嗎?”門撞到墻上,發(fā)出砰然一響,把那兩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我,唐秀娥驚魂未定的臉瞬間憤怒猙獰:“江晚,你詛咒誰呢!”“誰讓我跪地磕頭,我就咒誰?!薄澳恪碧菩愣鹬钢遥瑲獾秸Z塞,沖上來就要甩巴掌。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攘開,轉眸看向江海洋:“我來送禮的,你們就這樣對我?”江海洋看向自己老婆:“秀娥,別鬧了!聽聽她怎么說。”唐秀娥咬牙切齒地呸了聲,轉身走回去坐在沙發(fā)上。“你要送什么禮?”江海洋問道。我打量著他的辦公室,而后走到會客區(qū)沙發(fā)的單人位坐下?!岸Y物還在路上,我們可以先談談別的?!薄罢勈裁??”我看向他,不緊不慢地說:“談你到底要不要自首的問題?!薄昂呛恰苯Q笮ζ饋?,惺惺作態(tài)地問唐秀娥,“你聽清他說什么沒?她說讓我自首?!苯Q蟪靶ν曛螅樕滞蝗灰怀?,“江晚,你沒事就滾蛋!別來我面前礙眼?!蔽覜]理會他的態(tài)度,有條不紊地說:“你經(jīng)營遠洋貿易公司的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違法犯罪的事,自己都不記得了嗎?”“既然不記得,那我慢慢提醒你?!薄澳愀湽径啻翁摷俳灰?,涉及的罪名有合同詐騙罪、逃稅罪、xiqian罪。據(jù)我了解,你公司還有部分國際貿易,極可能觸犯了相關國家的法律,還將面臨國際訴訟和制裁——這么多罪名,你都不打算自首嗎?”隨著我娓娓道來,沙發(fā)上唐秀娥氣憤陰沉的表情漸漸換了模樣。等我話音落定,她轉頭看向江海洋,臉色明顯有幾分慌亂。江海洋倒是沉得住氣,他憤憤地道:“你信口開河,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誰信你!”“證據(jù)馬上就到。”我回了這話,手機正好響起?!拔?,吳姐,你們到了?嗯,16樓,上來吧——”落下手機,我看向他:“我給你準備的大禮,送到了?!蹦俏粎墙悖臼沁h洋貿易公司財務部副總監(jiān),因為不愿與江海洋同流合污,半年前被貶到了客服部。我在成為遠洋貿易公司第二大股東之后,算準了江海洋要陷害我,就想方設法地搜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jù)。我不止找到了這位吳姐,還找到了跟江海洋鬧掰的供應商,以及被他欠款的合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