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言淺笑了一聲,問護士:“覺得不像嗎?”“我在醫(yī)院那么久,看過的夫妻沒有一萬也就九千。你倆這個狀態(tài),就像上司來慰問下屬。”“沒錯,他是我老板?!崩瞎屠习逯g只差了一個字,但身份卻是千差萬別的。賀聽言做了全套的身體檢查之后回了病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呐嵫喽Y和他助理閆旭的對話。閆旭說:“那個孟釗來四九城先后把城中名門望族都見了個遍,意在跟京圈的人合作?!迸嵫喽Y嗤笑。閆旭又說:“得是在深城那邊把人都得罪完了,才想著往外發(fā)展。而且孟釗現(xiàn)在和他大哥斗得厲害,急需要外部勢力的支持。孟氏集團不過是表面和睦罷了?!甭牭竭@里,裴燕禮才緩緩開口:“隨他去,這種小角色在四九城里也翻不出浪來。”四九城遍地都是權貴,裴燕禮瞧不上孟釗,也是意料之中。賀聽言默不作聲地聽了個大概,這下是真的放棄給孟釗與她哥牽線。就在賀聽言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她跟閆旭大眼瞪小眼。很快,裴燕禮冷嗤聲從病房里傳來:“賀聽言,你什么時候學會聽墻角了?”賀聽言面不改色地說:“我剛剛才到,而且……這里是我的病房?!彼聿恢睔庖矇训刈哌M病房,假裝剛才什么都沒聽到。裴燕禮冷冷地掃她一眼,“報告出來了?”“出來了部分?!辟R聽言非常配合地轉移了話題?!霸趺礃??”“一切正常。”“哦?!蹦腥苏f,“那我可以回去給老爺子交差了?!辟R聽言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裴燕禮專門在這邊等她檢查結束,還關切地問她檢查報告。但很快現(xiàn)實就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無非是為了完成老爺子交代的任務罷了。算了,不重要。她剛剛在病房外面偷聽到孟釗的真實情況她覺得這場病沒有白生。為此,她還專門發(fā)消息給她哥賀予執(zhí),讓他小心點孟釗。如果孟釗在京圈里物色不到合適的合作對象,也許會把目光轉向別的圈子。賀予執(zhí)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賀聽言有點愣住,連開口叫哥,都感覺喉頭有些干澀。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低沉的詢問一句:“最近在四九城過得怎么樣?”賀聽言看了看獨自一人的病房,違心地說:“當然過得不錯啊?!薄笆菃??”短短兩個字,仿佛就能把賀聽言的偽裝給揭開。她強裝鎮(zhèn)定,回:“是的?!薄澳俏疫^去看看你?!薄澳憧蓜e來了,自己喝酒喝到胃穿孔……”倒是不小心把這事兒給說漏了。賀聽言倒是不想在電話里面跟兄長互相隱瞞又壓制不住對對方的關心,在快哭出來之前掛了電話。這就是她很少跟家里人打電話的原因??偸怯X得虧欠他們,但現(xiàn)在又找不到證據(jù)證明她是無辜。她甚至不能對裴燕禮跟林未晚的事情有半點微詞和不滿。因為她主動提離婚,千億陪嫁一分都拿不走。賀聽言隔天就出院了,孟釗沒在醫(yī)院看到人,還給賀聽言發(fā)了消息。結果半天沒帶回的。孟釗就沒在女人跟前摔過跟頭,倒是覺得賀聽言這個女人,有點意思。此時,這位有點意思的女人,此刻剛剛回到裴家老宅。